大師兄張忠予也說道:“既然如此,貴師弟,為什麼不等你哥吃飽了再與他鬥?”
“哈哈哈。。。”趙戟手指了指遼定貴,看著笑而不語,似乎有所指,卻只是一個勁嬉笑。
眾人不明所以,遼定貴摸了摸頭上的包包,就不好意思訕訕地笑。遼軒宇則滋滋有味的吃著乾糧,難掩得意神色的笑意。
“胖鶴吃飽了,還活潑飛得動?”二師兄李為峰挪揄道:“難不成,那招‘還魂飽鶴’又被他練成了?”
“年底師父總考,你就知道了,嘻嘻。”遼軒宇故作神秘地說道,拍了拍手中沾著的乾糧碎末,伸手緊了緊背上的長劍:“我今年,一定要拿到紅頭繩。”
“我也是這麼想的。”二師兄李為峰說道:“我今年,還要繼續打敗你。”
譁,眾人又是大笑,互相挪揄著,實則各弟子眼底,都藏著一股勁,胸有成竹躍躍欲試。未幾,眾人來到了一處山嶺轉折處,左邊青山高樹,右邊則是臨崖坡的平臺開闊地,視野遼闊,一覽眾山。
“大哥,此處是分界嶺了吧?”雲蘭夫問道。
“是的,往前就快到‘雲洞醴泉’,有涼亭可以歇歇腳,再個把時辰快馬加鞭,便可出了這雲洞山地界,到尹津鎮了,然後鎮上一宿,明日晚便可到襄陽。”雲中鶴說著翻身下馬,在道旁望著襄陽的方向,卻見莽莽雲洞山風光,逶迤絕塵處,舒展堪鶴翔。一眾門人弟子沒有言語,也都停下來等著他。
“我們此去襄陽,路途險惡,猶如雲中孤鶴獨行。。。”雲中鶴說了句頓了頓,回頭看向眾人接著道:“來時我說過的話,大家都記住了嗎?”
“記得!”眾人回答。
“我聽不見。”雲中鶴說道。
“記得!”眾人伸直腰桿提高分貝,大聲地回應道。
“好!不愧是我千鶴門的男兒們。”雲中鶴說道,縱身上馬,一馬當先開路而去,那身背後的劍綏,跟著身形縱躍跳動著,彷彿是他剛毅的決心。然而方才突然的對話,卻把眾人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一般,皆心有沉重不再言語。下山時,掌門反覆叮嚀交代的話語,言猶在耳邊:“做好犧牲的準備,不畏強敵,但必須儲存有生力量。。。。”漸漸多了緩坡下山的路,官道上的馬蹄聲,飛奔著又急促起來。
沒多久,馬背上的人,遠遠就看見了“雲洞醴泉”,和其邊上的涼亭。雲中鶴忽然收緊韁繩,馬兒頓了頓,慢下腳步,揚臂往身後揮了揮手,讓馬隊緩了下來:“慢著跟上,涼亭處有人。”眾人聞言,皆繃緊了神經提高警惕,觀察前後和四周,跟在雲中鶴馬後亦步亦趨。待來到涼亭前,卻見亭裡一站一坐著兩個人,雲中鶴的臉色,忽得一沉就更凝重了。
但見坐著的人白髮蒼蒼,揹著來路,面向著醴泉,正叮叮咚咚和著幽幽泉水,彈著古琴。而其身旁躬立著的人,雲中鶴卻一眼認得,那是幽煞門,麒麟護法使的裝扮,尤其腰間赫然的血色鐵腰牌。難道是任九霄親自來了!雲中鶴心裡打了個疑問,卻淡定不慌,自是藝高人膽大了。
“夫弟,小心那人的‘麒麟飛刀’。”雲中鶴輕聲對其弟,雲蘭夫說道,自擎劍在手,翻身下馬,緩緩往前走去。
雲蘭夫卻沒有下馬,與一干弟子眾人,‘噺噺噺’各抽出了背後長劍,馬隊圍成一圈,進退有度凝神警戒,小心備戰。亭上之人卻也不理,彷彿沒看見有人一般。雲中鶴也不說話,氣運周身,往前緩緩走去,敵不動我不動。十幾匹馬,就這樣跟在他的腳後,踢踏著走過了亭子,而陣法,也變成是雲中鶴在前,雲蘭夫斷後。千鶴門一干人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