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夙,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季夙搖頭,“世子,沒有。”
幽冷的目光隨即,透過開啟的小窗,最後落在跪坐在舞臺中央,絕美男子的身上。
難道是他?
可是他的嘴巴,不是已經被封起來了嗎?
那絮絮叨叨的聲音難道是……他的心裡話?
那我怎麼會,聽見他的心裡話?
陸璟淮的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暗芒,他怎麼覺得那個男子,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有些莫名的熟悉?
肯定是看錯了,那人狠心的走了那麼久,去做他夢想中自由自在的大漠孤雁。
哪可能還記得,在這危機四伏的旋渦裡,苦苦掙扎的自己呢?
更何況,還被小倌館拍賣呢?
收斂起心神,轉頭看向季夙問道:“確定他就在這後院?”
“是,屬下已經盯著他好幾天了。”
“此人自從來到京都城後,已經先後姦殺了三名女子,只是不知他今夜為何會來這浮生樓。”
陸璟淮點點頭,“不管什麼原因,這等十惡不赦之徒,今日勢必要將他捉拿歸案,不然今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辜女子呢。”
“是,世子!”
最中間的三號房間內,身著一襲墨色玄衣的男子,帶著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陰鷙的雙眸,目光落在跪在地上,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時,猶如望著一個死人。
“程禮,不是讓你藏好嗎?”
“你竟然還敢陽奉陰違的,跑到這來找我?”
低沉陰冷的聲音一出,嚇得程禮渾身一僵,他知道自己犯了主子的大忌,但是大理寺對他窮追不捨,他也沒有辦法啊!
他不停磕頭,戰戰兢兢道:“求主子再救救小的吧。”
“怎麼了?”
程禮也聽出了聲音裡的一絲不耐,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顫聲道:“小的,一個不小心,殺了幾個女人。”
“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禍根,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面具男話音剛落,身旁的冷麵侍衛,就抬起一腳狠狠踹在了程禮襠部。
“啊……”
淒厲的喊叫聲響起,聽得人毛骨悚然。
程禮疼得臉色慘白,滿地打滾,侍衛才鬆開了腳。
面具男站起身,雙眼一片冰冷,“西北已經有所察覺,你竟還敢在京都城內,招惹禍事。”
“關鍵是沒處理好,還被陸璟淮給盯上,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既然這樣,那就送你一程吧。”
程禮面色猙獰的哭喊道:“主子,小的錯了!”
“但是小的幫您在西北,做了這麼多年的內應,您可不能卸磨殺驢啊?”
侍衛直接一腳將他再次踹翻在地,怒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主子,你能在西北沈家父子麾下,苟活這麼多年?”
“現在竟然還敢跑到主子面前,挾恩圖報?”
“小的錯了,主子您再給小的一次機會,留小的一條狗命。”
“小的以後一定安分守己,不給主子添麻煩。”
面具男眼神微黯,侍衛立刻將捂住程禮嘴巴,眼神兇狠的將人提了出去。
隨著一聲鑼響,拍賣會也正式開始。
“五萬兩!”
伴隨著競拍價,標著一號房間的牌子被舉了起來。
“八萬兩!”
四號房間的牌子,緊跟著舉起。
季夙躬身道:“世子,中間的房間傳出異動。”
陸璟淮揮了揮手,“那你去看看,記住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