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可以嗎?”
“看我?”
蘇珏譏諷道:“真是可笑!”
“幾十年了,你當年生下我們的兒子聰兒,第二日就拋棄了我們進宮,現在又有何臉面出現在我面前?”
費嬤嬤的眼眶泛紅,淚珠在眼眶裡蓄起來,哽咽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但是你知道的,我們費家世代效忠馮家,馮家只要有女子進宮,我們費家必定要選定一位能力出眾的女子,跟隨主子終身效力。”
“而當年,費家同輩中,只有我的年齡和能力,最適合跟著主子一起進宮,保護主子。”
“所以,我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辜負你和聰兒!”
蘇珏滿臉怒容,冷哼道:“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你當我還是幾十年前的,迂腐窮酸書生?”
“你現在說你是萬般無奈了,當年我要帶你和聰兒,去跟費家說清楚,換一個人選的時候,你是怎麼狠心拒絕我的?”
“你這樣嫌貧愛富,貪慕權勢的女人,也配說愧疚?”
“可憐我的聰兒,直到死時,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活在這個世上!”
費嬤嬤也知道當年,自己做的太過絕情,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蘇珏竟然有所長進,知道防備了,看樣子不太好矇騙了。
蘇珏面色狐疑的看向費嬤嬤,直言道:“你既然消失了幾十年,那為何今日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吧!”
費嬤嬤知道現在蘇珏今非昔比,只能直接問道:“聽說當朝太傅顧辰安,與你交情頗深?”
蘇珏整個人猶如墜入無底深淵般,刺骨寒涼,他就知道這樣急功近利,貪慕權勢的女子,根本沒有心。
他聲音冷冽回道:“太傅大人位高權重,怎麼可能跟我這樣一個,小小的書院院長有過深的交情呢?”
“他還未入仕時,只不過多來了幾趟我這書院,探討探討學術而已。”
費嬤嬤半信半疑,“哦,是嗎?”
蘇珏猛地甩了下衣袖,恨聲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能與當朝太傅扯上交情,何至於只做一個小小的書院院長?”
費嬤嬤想想也是,接著出聲說道:“聰兒不是還留下一個女兒嗎?那也是我的親孫女,我想……”
“你想幹什麼?”
蘇珏厲聲打斷她的話,神色戒備道:“煙兒還小,而且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不然別怪我跟你魚死網破!”
費嬤嬤輕嗤一聲:“你激動什麼?”
“說不定她自願跟我進宮呢?”
蘇珏冷冷說道:“煙兒性子恬靜,每天活在爾虞我詐的生活裡,你覺得她能開心嗎?”
“她是聰兒留下的唯一女兒,是我蘇家的人,不是你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