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雙眸幽幽地回望著南淵帝,兩人雖是一個站著,一個虛弱的坐著,周身凌厲的氣勢卻不相上下。
“我只要殿下!”
一字一句,如千金般鄭重。
南淵帝氣極:“慕容皇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朕答應你的到底是什麼?”
“那可是數不盡的財富,完全可以成為你奪回皇位的最有力後盾!”
容晏眸光閃爍,似有絲絲縷縷細碎的光芒,輕笑道:“讓我來猜猜,陛下之所以會單獨來見我,是因為姜玉安狼子野心,對南淵國打起了主意,對嗎?”
“畢竟北離雖兵強馬壯,但是富饒程度遠不及南淵國。”
“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南淵國東廠督主,我對南淵國的國力,財力,也算是瞭解一二。”
南淵帝面色晦暗不明,慕容晏也不著急,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應該說我請陛下慎重考慮,比起南淵國無數百姓的安危,我只要殿下,應該不過分吧?”
南淵帝用銳利的眼神瞪著慕容晏,氣憤的眼神,恨不得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裡。
嘴唇緊閉,顯然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現在的他,卻被慕容晏死死拿捏住了。
他接到北離國最新訊息,姜玉安野心勃勃,一直對南淵國的金礦銀礦銅礦虎視眈眈,近年更是趁著北離國老皇帝病重,意圖攢動大臣,打算調集兵馬,揮兵南下。
南淵國雖地處富饒,物產豐富,但是比起身強馬壯的北離士兵,肯定抵擋不了多久。
最主要的是,南淵國安定了這麼多年,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百姓們被戰火殘害,生靈塗炭啊!
這也是他為什麼,想助慕容晏回北離奪取皇位的原因。
與慕容晏君臣共事這麼久,他知道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心機更是深不可測,應該是比陰險狡詐的姜玉安,更難對付才對。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慕容晏他品行高潔,如果是他拿回北離國皇位,只要南淵予以好處,他絕不會主動挑起戰事,看著兩國百姓陷入戰火裡的。
只是現在,他的要求不是金礦銀礦銅礦,也不是兵馬,竟是他和皇后的唯一的嫡子衿兒。
南淵帝收斂紛亂的心神,毫不客氣的直言道:“衿兒他根本就不喜歡你,而且他一直只是玩玩你而已。”
“慕容皇子何至於當真?”
“不然他也不會將你打的遍體鱗傷,而且還丟在詔獄裡不管不問了。”
慕容晏的雙手驀地攥緊,指尖瞬間泛白,眸光晦暗不明,“這就不是陛下該操心的了。”
“我喜歡他,心悅他,想跟他永遠在一起,至於他對我的感情,態度,這是他的事情,一點都不會影響我!”
“再說,本就是我欺騙他在先,他氣我,打我也是應該的。”
南淵帝眉眼緊蹙,神色極為不自然道:“你和衿兒,你們?他吃虧了?”
慕容晏眼底閃過一絲愧疚,輕咳一聲:“抱歉,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我……”
慕容晏話還未說完,就被南淵帝狠狠打了一拳,本就重傷的身體,“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衛凌和衛弘剛從遠處過來扶他,慕容晏擺手示意,不用過來,這是他該受的!
南淵帝沉怒:“怪不得你死咬著衿兒不放,竟是存了這樣齷齪的心思。”
“那可是我和皇后嬌養了,快十九年的嫡子,他金尊玉貴,你憑什麼惦記他?”
“來之前,朕還覺得他對自己男寵過於苛刻了,將你打成這副悽慘模樣。”
“現在朕覺得真是打輕了!”
慕容晏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陛下說的對,我該打!”
“但是我對殿下的心,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