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本想去開門,被孃的眼睛一瞪,改道捧茶進了書房,搖頭小聲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英明……女婿啊……好自為之……”
小妹完全站在孃親這邊,義憤填膺道:“我早就看那個蘇慧不順眼了!經常跟在姐夫後頭,算個什麼事兒?姐夫也是,明知道蘇慧對他有意思,還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我張口欲言,小妹氣鼓鼓地把話題轉向我:“二姐啊,不是我說你,要不是因為你不聞不問軟弱好欺,姐夫也不至於明目張膽地偷食!”
“其實也沒——”我話未說完,娘和小妹不約而同地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一直在旁邊鑽研機關圖的大哥猛地拍案而起,悶不吭聲地去開門放了安錦進來。他被淋得像只落湯雞,長髮貼在臉頰上,一個勁兒地往下滴水。那雙平時總從容不迫的眼也顯得有些溼漉漉的,可憐巴巴,全沒了風度。我心一軟,趕緊尋了張乾淨的巾子要替他擦擦,娘猛咳一聲,我的手一抖。
安錦垂眼低頭站在娘面前,老老實實地說:“岳母大人,是我錯了。請您原諒。”
娘沒看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跟太后似的。“安大人有什麼錯?別折殺老婦了。”
“我不該跟別的姑娘說笑。”他垂頭喪氣。我心中暗笑。
娘清了清嗓子,瞟了他一眼。“錦兒,我和你岳丈從小看著你長大,明白你的人品,這才能放心把阿遙交給你。要是你真敢做什麼對不住她的事——
“不敢!”安錦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孃的神情。“絕對不做。”
娘終於板不下去臉,神情柔和了些。“阿雅,把薑湯端出來給你姐夫喝。”
這晚回家之後,安錦泡在浴桶裡依然心有餘悸,非要讓我站在他看得見的地方才肯好生沐浴。替他擦背的時候,他拉住我的手喃喃道:“岳母大人真乃女中豪傑。”
這天之後,安錦又用了許多討好丈母孃的小手段,這才把我娘給重新哄開心。與此同時,孃親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按照蘇夫人的心得,每日變著花樣熬些補血養氣的藥膳湯送過來給我喝,導致我喝到後來聞到藥膳的味兒就噁心。
安錦很是同情,主動替我分擔了一半,另外請柳大夫當著我孃的面替我診治了一番,再三肯定我的身體極好完全不用任何補藥,娘才將信將疑地停了藥膳攻勢。
我和安錦鬆了口氣。誰想到第二天,娘送來了海馬湯,說是要給安錦好好“補一補”。
我把湯端到安錦面前捧腹大笑了一通,最後被惱羞成怒的安灰狼扛在肩上進了屋,聲稱要讓我好好體會體會他是否需要“補一補”。
競技會的決賽日益臨近,按照日程安排,大哥參加的機關術比賽在前,安錦參加的騎獵項排在後頭。安錦沒什麼摘冠的想法,也就沒有壓力,大哥就不同了,這場比賽關係到他和妙音的將來,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孃親隱隱約約也知道了大哥這樣努力是為了一位姑娘,心中倍感欣慰,鼓勵大哥努力鑽研機關術。她還特地來了我家,說是最近家裡鬧耗子,每到夜裡常有些奇怪的動靜,因此想把元宵接回家捉捉,以免這動靜影響了大哥鑽研。然而元宵不知是春情萌動或是思親心切,這些日子在安宅待得也甚不安分,每到了半夜總要發出些奇怪的叫聲,將我驚醒過好幾次。孃親得知後無奈,只好去藥鋪開了些砒霜,混飯糰裡放在角落,無果。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了個記錄片,有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網上認識了一個帥男,跟人在網上組建了一個家庭,在網下也愛了個死去活來,才一個月已經替人懷了孩子。
她覺得自己愛得驚天動地,結果那男人走了,無影無蹤。她與男人影片時自殺,男人無動於衷。最後她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