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爹才是狗賊”。
林又嫃躺在地方緩了緩,感覺不像之前那突然的著地那麼疼了,見聖醫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自己慢慢的調整姿勢,小心地站了起來。站穩後,她卻不敢再坐下去了。看這老婆婆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而林巴和爹爹才四十多歲,他們怎麼會認識的?爹爹年輕的時候,老婆婆也該有四十多了,實在不應該是有什麼交集的啊……
聖醫冷著臉看向林又嫃,冷聲道:“這丫頭是桑喜巴的什麼人?”
老婆婆似乎就認定桑喜巴就是林巴了吧。林又嫃忍著疼痛,說出來的音量弱了很多:“好兒是林巴的義女。”
聖醫點點頭,也不再看她轉身朝院內屋子裡走去。
見這老婆婆就這樣走了,林又嫃有些著急,想問自己能不能看看餘好,可一張嘴就牽動了左肩,害得她只有一個勁吸氣的份,而聖醫也在這個檔口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在進竹園的時候,桑藍就告訴她,除了那竹椅附近和送她進去的那條小路她可以走之外,其他的地方她都不可以走動,竹園有機關更有毒草毒物,私闖的話聖醫是不會給解藥解毒的。更何況她剛才還莫名其妙的得罪了這個老婆婆。林又嫃無法,在疼痛緩了一些後才慢慢地想院門走去。桑藍就站在那裡等著她。
其實她所在的這個地方景色很美,空氣也很清香。從北苑走到竹園,中間還經過一個蘭苑,眼睛所到之處都是竹子、蘭花、竹子……這裡的一切用具都是竹子做成的,這裡總共三個大院,被一排又一排緊密靠著的竹子給圍了起來,看上去像是沒有空隙可以出去,外面的人自然也進不來。
就如桑藍所說,整個北苑是最安靜的,裡面好像就住了林又嫃一個病人,桑藍和另外三個姑娘要照顧她,便也跟著住了過來。而在經過蘭苑的時候,林又嫃遠遠就能聞到裡面濃重苦澀的藥味,有時還伴隨著幾聲慘叫和痛呼。
桑藍說,住在蘭苑的人都是前段時間剛送來的病人。聖醫選擇病人的要求有些古怪,桑藍總結了半天也總結不出什麼準則來,只好說一切要看聖醫的心情,就像她林又嫃一樣。
聖醫高興的時候,會好好的治療你,聖醫一不高興不單不治好你,可能還會讓你的傷勢更重。林又嫃倒沒覺得自己的傷有重起來,那一摔雖然痛但沒傷著筋骨。看來那老婆婆還是手下留情的?
聖醫不召喚桑藍也不敢去竹園,林又嫃無事可做,只好又過上每天躺著床上養傷的日子。在這期間她有請桑藍幫忙給林爾臻送信,可桑藍死活不同意,說沒有聖醫的同意是不能出竹林的,就算出去了也回不來。林又嫃看桑藍有些著急得連聲音都變了樣,邊也只能作罷。
半個月後,她的腿傷徹底好了,肩膀沒不痛了。在最後一次下大水桶煮的時候,桑藍過來告訴林又嫃,聖醫說她明天可以下山離開這裡了。
“那餘好呢?”林又嫃也不顧自己現在衣裳浸溼,急急得站了起來問道。桑藍倒是很知趣的馬上別開臉,經過這段時間他也知道了那個可以住在竹園的特殊病人叫餘好。
“聖醫沒有說她的事情,只說明天早上你可以隨我離開,我正好也要去附近山巒挖些別參回來。”
她這樣算是被驅趕了嗎?自上次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聖醫,更別說餘好了。
“我能不能和餘好見一面?”忍了半天卻還是把這明知道結果的話給說了出來。
果然,桑藍看著她遺憾的搖搖頭:“聖醫說,餘姑娘會在這裡得到最好的,你不用掛心。”
雖說林又嫃也知道聖醫因著林巴的關係一定會對餘好特別關照,可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餘好,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想要伸手去抓一抓捏一捏才舒坦。
林又嫃躺在床上,看著月光透過窗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