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等妖言惑
眾的妖人,善士還是離了這災殃的好,切勿自誤!」
「我就愛讓她誤,怎麼樣?」唐晨倔強的抬頭。
…我還是頭回看到唐晨撒潑。
徐如劍看著桃木劍,「別說我欺負師叔的小輩,賞妳吧。」他把桃木劍扔過來,
飛刀似的,靈巧的迴避了唐晨,卻割斷我幾根頭髮,才插入後面的佈告欄,直到
沒柄。
我的腿都軟了。
他轉身,回頭獰笑,「晚點我讓助教送圖樣給妳。既然是師叔的高徒,一定有法
可破吧?」然後狂笑而去。
我連站都站不住了。
那把劍我根本拔不出來,還是唐晨拔出來的。
當天下午,徐如劍的助教真的把圖樣送給我,那是預計施工的八卦陣。雖然世伯
盡心「函授」,但我學得連皮毛都不算。想寄給世伯,又怕引起他們師兄弟不和
。
這就跟神明不好插手這事一樣,我拿這個去引起他們師門內鬨,真的不敢如此白
目。
我抱去問老大爺,但祂臉色死灰,一起看著的趙爺們和仁王都神情慘淡。
「…丫頭,妳若念這幾年的情,跟校長說一聲,我們一起搬去靈骨塔。他們愛怎
麼乾淨,就怎麼幹淨吧。」老大爺萬念俱灰的說。
「老大爺!」我聲音都逼緊了。回頭看著唐晨抱著荒厄,正在喂她喝自己的血。
唐僧肉的血呢,但荒厄還是整個萎靡,連聲音都沒有,我忍不住哭出來了。
「丫頭,我哪裡是捨得的?道家不容我們,他背後後臺又硬,我們有辦法?」老
大爺神情悽慘,「老兒不過是個墳山的土地,人家是南方的炎帝。地位之高,有
幾個可以比?這就是現實。妳這孩子太心慈,別枉賣性命。看是休學還是轉校,
別跟他硬碰硬吧。」
我更急得大哭。這學校對我意義非凡,我怎麼能看一個破道士弄得衰敗殘破?我
開始懊悔不該嫌累,早知道就扛下來,巡守到畢業就完了,現在卻得眼睜睜的看
著完蛋。
老大爺沒罵我,還著實安慰了好一會兒。我倒寧可他破口大罵,事情還有轉圜的
餘地。他這樣萬念俱灰,著實完了。這墳山學校沒老大爺,真空幾年,到底還是
撐不了好久,萬一老魔一死,眼看就是溫床了。進駐個大角色,還能有活人嗎?
我心底最愛的學校,心靈認可的故鄉,就這麼沒了?
「…那破爛道士若不靠神威,我才不看在眼底。」荒厄艱難的爬起來,「蘅芷,
罷了。哭管什麼用?我們走了吧。哪裡不能生活呢?」
那天真是悽雲慘霧,我想到就哭。到了傍晚,荒厄就恢復了,但她這樣驕傲自大
的妖怪,吃了這個悶虧,心情很不好受,反常的沉默,讓我更難過。
心事重重的去車棚牽車,沒想到徐如劍在那兒守株待兔,我嚇得抱緊荒厄,躲在
唐晨後面。
「小師妹,何必嚇成這樣?」他皮笑肉不笑,「妳我主張不同,難免有些摩擦。
但鬧到師叔那兒去,倒讓人說我們師門內鬨,傳出去不甚好聽。」
「我也不會去跟師父告狀。」我在唐晨後面小小聲的說,「只請師兄手下留情,
饒了這許多眾生。這學校好歹是土地爺主意的,您什麼事情也跟祂商量商量。」
「老土地?哈!」他冷笑一聲,「我不好說神明什麼,但人老顢頇,在所難免。
」
這下子,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