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怪他這條計謀還真無往不利,之前多次攻城,只要有了這個法子,城池都可一舉攻下。不是守城大將不忍對百姓下手投降就是守城器械用盡而被破城。
隆基冷冷盯著他,又開始動搖心志,他也知道如此作為對名聲不利,可此時此刻,還真的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
戚光緒武功高絕,自己手下兩員大將石勇石志一起出馬也無法靠近打破城牆,難道真的要行這不義之舉嗎?
武天見他猶豫,又說道:“王上,百勝之師不可仁慈,先前我們一路用此計,讓得許多郡縣聞風受降,必可大破開封啊!”
周言厲聲頂撞:“王上,此計萬萬不可,再如此施為,民心必散,縱是攻下了城池又有何用?”
隆基猶豫不決,突這時,又一名探子急急衝進來報道:“啟稟王上,乘王四萬大軍由斷浪和神將率領已到三十里外。”
隆基仰天一嘆,即刻令道:“石勇何在?速依武天之計行事,今夜若不能破城,提人頭來見……”
“喏!”石勇應聲出帳,領命而去。
但他出帳時,朝著二弟石志一使眼色,乃是屬意讓他盯好武天。數月時間相處下來,他隱隱發覺武天其人似有不可揣測的別樣心思。
皇城與開封一北一南,乃是京師的兩大府城,要佔京師,這二城必不可少。開封有隆基正在攻打,雲乘風令斷浪神將即刻前往搶奪,而自己領軍兩萬,欲破皇城。
紮營下去,先令眾兵修整,一面命人射入降書,卻不想降書入城,全被城頭守衛以火焚之。而傳命行此舉動的,正是莽撞不可一世的張繼。
兵士行路勞累,雲乘風也不忙著攻城,下令修整。此時眾營連綿,在月色中白亮亮一片。雲乘風處身營帳外,望著夜幕下的皇城微微而笑,待得天色一明,這座皇城必可輕易取之。
先不說他的兵士威猛,更是早有錦衣衛在城中布了探子,此夜中,只怕有眾多錦衣衛眾正在遊走於城中各方富戶,正圖謀著自城內與他應和呢!
看了一眼,微覺滿意,雲乘風回營休息。
自從前次被噩夢所驚擾後,他總是容易犯困,往大椅上一靠,不想就這般睡了過去。
到得夜中,忽然見皇城內衝出一隊千人騎兵,領頭者怒目橫眉,揮舞一跟鐵棒就向乘王營中衝來。
早有尋兵瞧見,起鼓一動,剎時眾兵驚醒,飛速穿了衣衫,提起鋼刀長矛,頓往騎兵衝去。
這千餘騎兵乃是皇城的精銳,縱馬而來其勢威猛,但根本未衝入營帳多久,各被絞馬殺身,死得不剩幾人。
卻只有張繼鐵杖橫掃,猛不可擋。
但見他棍棒過處,當者頭顱盡碎。
只見密密麻麻的兵士圍來,張繼縱是武功高強也不敢戀戰,雖知在眾軍陣中,衝殺猛烈必消耗真氣,只要真氣枯竭,縱有再高的武功也只有身死。
眼見屬下死傷殆盡,張繼心中一股血氣沸騰,猛提身一縱,橫掠夜空直往主帳飛去。
眾兵大叫著:“不好,快追,敵將往王帳飛去了。”
當下就有數名武功較高的參將衛使也提身追去,張繼回望一眼,身後追趕之人輕功太弱,離他甚遠,當即哈哈大笑:“爾等宵小實力,也能追上某家?真是羞煞臉面。”
他的笑聲才停,還未衝到王帳,突這時,下方一個少年冷聲呼道:“哪裡來的賊子?也想接近王帳,吃喬某一棒!”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雲乘風的親衛營正喬興。他修習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近有一年時間,一直沒有機會施展,這時不禁欣喜若狂。
打狗棒綠影一閃,撥狗朝天,直向半空挑去。
“來得好!不過棍法雖妙,但你小子乳臭未乾,也想阻住某家?”張繼暗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