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哪還遲疑,俯身蓋下,已輕輕吻上。凌舒塗了胭脂,卻有淡淡的甜絲,也是他早就被雲乘風的詩才折服,歸心對方,否則怎會任他這般又摟又親。
但古時女子畢竟注重名節,不是那麼開放,在此大庭廣眾之下,怎能坦然受之。
一旦落到地上,凌舒趕緊掙了出去,嬌聲道:“雲幫主不可如此!”
雲乘風哈哈一笑,故意微現冷色,一拂袖,出了大殿,只自顧吟道:“明月斜,秋風冷,今夜故人來不來?教人立盡梧桐影。”
在他認為,既然是凌家主動送來之女,就不信今夜不能吃下。
雲乘風自回了偏院,留連於月色星光之下,果不其然,凌舒已是蓮步淺淺,尋著他找了過來。
是夜,凌南立即轉回府中,向父親報了此事,凌震東哈哈大笑:“如此甚好,舒兒既能迷住雲幫主,我凌家全族大旺,指日可待矣!”
他卻不知,雲乘風且是那種能聽枕頭風的人,只看他在拜劍山莊中怒而可斬尤物傲夫人,就能窺得其中一二。
凌家想靠著舒兒得雲乘風垂青,雲乘風又何曾不想透過此女掌控凌家。
夜中纏綿,處子之美,自是毋庸懷疑。
恰此時,窗欄微現一縷月光,照在床頭。
凌舒膩在他的懷裡,卻又嬌聲說道:“雲郎,你詩才驚天,可否在附詩一首,舒兒好日日唸叨,慰藉相思之苦。”一但被吃了,嚐了禁果之美,這小妮子還真大膽起來,再不似那些忸怩作態的富家小姐。
雲乘風瞧著月光,突兒詭異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撕褲襠……”
凌舒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粉拳如雨點而落,打進他的懷裡。
夜色總是那麼撩人,何況是孤男與寡女。
同樣的夜,不同的人。
京師皇城之內,御書房的燈火還未息,神州皇帝批著奏章,國中之事頗多煩心,厚厚的奏章也不知何時能夠批完。
皇帝想著國事,不禁落寞而坐,憂心重重。日日陪侍在皇帝身側的太監總管曹公公忽從帳外進來,步子輕快,身軀挺直,神情亦與平日迥異。
皇帝發現不對,正要呵斥,曹公公已冷嘲熱諷的詭異說道:“陛下何以如此憂心?國事勞苦,若你不想再當皇帝的話,還有不少人趨之若狂呢?”
“大膽奴才,你胡說什麼?”皇帝聞言大怒,“砰”的一拳擊到書案上,登時筆硯飛跌,厚厚的奏章也散落一地。若不是此老臣陪他多年,只怕立時就會呼喊侍衛拖出去砍了腦袋。
“他的意思是說,你從此也不用再當皇帝了!”
跟著說話聲,帳後徐徐走出三人,一左一右分別是絕地天行,而中間的正是假扮皇帝的絕心,他也穿著龍袍,有著和皇帝一樣的面容。
原來絕心自從被雲乘風嚇破了膽後,再不敢找天下會的麻煩,一面派遣鬼叉羅去擒拿其他門派掌門,一面就尋到京師皇城著手假扮皇帝的事情。
這時,絕無神喚來相助的兩位徒弟也來到京師。
於是由曹公公牽頭,演了一場救架的把戲,並美言把當時救架的絕地天行二人奉為貼身侍衛。
皇帝乍聞此言,心中更驚,回首一看,赫然只見絕地天行二人之伴,竟有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皇帝勃然大怒,龍威一發,登時氣焰賁張,四處烈風滾滾,呵斥道:“混賬……你們好大的膽子,到底是何人?”
絕心揹負著雙手,氣勢絲毫不減,傲然冷笑道:“我是一個來取代你的人!只要你乖乖受擒,我大可免你一死。”
皇帝怒不可遏,喝令道:“混帳東西,來人,與朕將他們拿下!”
此時一切已在掌握之中,絕心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