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自己手中的一把刀,可以戰勝小三子,而自己的兩位手下,對付古三公等苗子,那是綽綽有餘。現在小神女來了,形勢就變得對自己不利了。
小三子這時問:“說!你們是什麼人?”
小神女說:“哥哥,你這樣問不白問嗎?他會老實告訴你?”
“妹妹,那怎麼辦?”
“我們活捉了他,再問不更好嗎?”
紅臉漢驟然一刀向小神女劈來,猙獰地吼道:“老子先劈死了你這小女妖!”這一刀不但勢如泰山壓頂,其快更如迅雷。小三子不由大驚失色,正要撲前,紅臉漢的兩個貼身武士也向小三子出手了。小三子縱身閃開,一匕首擊出,將一武士刺翻了,驚退了另一武士。當他轉身再看小神女,一下又呆住了。只見小神女雙掌一合,將那勢如泰山壓頂的刀夾住了,彷彿如兩塊小小的鋼板,合住了刀,令紅臉漢的刀進不能進,撥又撥不回來。小神女暗運真氣,“嘣”的一聲,一把水磨精製的刀,頓時折斷,刀面傳來真氣的餘力,更將紅臉漢震飛,摔下寨樓,摔得這個紅臉漢兩眼金星亂飛,暈頭轉向,爬不起來。小神女隨即躍下,出手便封了紅臉漢的兩處要穴。別說紅臉漢已摔斷了一條腿,就是沒摔斷,他一時間也爬不起來。小神女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紅臉賊頭活捉了過來。
寨樓上剩下的一個賊人便沒命地逃走,獵人大叔一鋼叉擲出,鋼叉尖從背後直穿這人前胸,立即致命。
深山苗寨這一場血腥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不到半個時辰,便煙消雲散,結果是這一群匪幫除了逃走的四五個匪徒外,全部屍橫寨裡寨外,連受傷未死的匪徒,也給憤怒的苗民亂刀分屍,以洩悲憤,苗人的報復是殘忍的,尤其是死者的家屬,將匪徒們的心也挖了出來。
紅臉漢要不是小神女、小三子要問話,請古三公、獵人大叔出面,恐怕也給憤怒的苗人生剮活剝,碎屍萬段,拋棄荒野喂野獸。這一場戰鬥,苗寨也死了五個人,要不,苗人就不那麼憤怒了!
苗寨燃起了火把,古三公隆重地請小三子、小神女到寨裡的鼓樓中坐下,率眾當面叩拜兩位小恩人。鼓樓前的廣場上,黑沉沉地跪下了一大片苗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凡是寨裡有病和一些年老不能行動的老人,都掙扎出來叩謝小三子、小神女的救命大恩。他們視這一對兄妹為苗寨的守護山神,更相信他們就是山神的化身。不然,一般的小女娃、小男娃子哪有這般神奇的力量?的確,不是他們的出現,苗寨的後果是不堪設想,整座苗寨會給匪徒們血洗一空,寨子也給夷為平地,就算有人能躲過了這一場災難,寨子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建,慘死的人更不用去說了。
小神女和小三子見古三公率眾舉行這樣隆重的大禮,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怎麼辦才好。小神女慌忙扶起古三公,小三子扶起獵人大叔,說:“三公、大叔,你們千萬別這樣,快請全寨的人都起來。不然,我們可要走了,不敢在你們寨子住了。”
的確,小神女和小三子若不是要向紅臉漢問話,以便查清楚他是不是兩個月前血洗商隊的兇手,他們在殺了匪徒們之後,早已離寨而去。他們怎麼也不想全寨的人將自己當神一樣拜跪,熱情供奉。那多不好受,連半點自由也沒有了,就是和人們說話,也有了隔閡。人們將自己當神似的崇拜,恭恭敬敬,那說話還有什麼味道和樂趣?小三子害怕這樣,小神女更害怕這樣。他們是過慣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分上下尊卑、行動和說話隨隨便便的日子,要是讓他們在等級森嚴、行動拘謹的地方生活,別說一天,就是一刻,他們也受不了!那比死還難受。他們有一種天生愛好自由的天性。儘管小神女和小三子的個性不同,但這方面他們是一致的,所以他們才能聚在一起。
小神女和小三子好不容易勸說古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