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躬身抱拳道:“啊!何二爺,您老請恕罪,小的設有認清您……”
何中堅笑道:“哈,這都怪我太過於魯莽了,一時情急,連門都不敲,難怪你們會誤會。”
這時又有許多堡丁聞訊趕到,展成揮手揚聲道:“沒有事了,是一場誤會,你們快通報進去,說何二爺駕到。”
那些蜂湧而來的堡丁齊都退下去,各守各的崗位,自有人去通報金鷹堡主。
何中堅望了那飄揚在旗杆頂端的金鷹旗一眼,問道:“展成,司馬兄可好?”
展成躬身道:“啟稟二爺,堡主福體安康,他這幾天可是每天都想念你呢!前幾天還在說今年大雪封地,恐怕您又不能來了,哪裡想到二爺您卻趕來了……”
何中堅道:“我得到一個訊息,是從苗疆趕來的……”
他說到這裡,只見一個身披白色狐裘的勁裝少女飛身躍上城堞。那勁裝少女長得柳眉風目,玉面桃腮,肩上插著一枝長劍,飛掠之際,劍上紅穗不住飄拂,在美豔這中加上英挺之態,使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剛一掠上城堞,便見到何中堅向她迎了過來,頓時臉上浮起一臉驚喜之色,失聲呼道:
“啊!是二哥。”
何中堅含笑迎了上去,道:“三妹,恭喜!恭喜!”那勁裝少女把一雙雪白的柔荑投入何中堅寬大的手掌裡,驚喜地道:“二哥,歡迎你到金鷹堡來過年,我……我真沒想到你會趕來……”
何中堅話聲稍頓,仔細地端詳了面前的勁裝少女一陣,道:“三妹,許久不見,人越發美了,要不是你叫我,我真會不認得站在面前的你,竟是白玫瑰劍客何玉芝!”
何玉芝粉臉微紅,抽出右手,掠了掠垂在額際的青絲,嘻笑道:“二哥,你還開這個玩笑做什麼?”
她嘻笑之際,嘴角含情,眼波流動,真個風情絕代,美不可言。
何中堅看她那等神態,心裡在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哪個跟你開玩笑來了?我進趕喝喜酒的,你們的日期定在何時……”
何玉芝聽他提起喝喜酒,頓時嬌羞一臉,不禁低垂螓首,道:“二哥,我真希望你早點趕來……”
何中堅訝道:“怎麼啦?有什麼變化不成?”
何玉芝搖了搖頭道:“你是我的哥哥,我們在等你呀!”
何中堅個性豪爽,為人粗魯,從來不解溫柔滋味,他對這個妹妹百依百順,大手往何玉芝肩上一拍,道:“我這不是趕來了嗎?”
白玫瑰何玉芝道:“我們的婚禮只好等到春天了……”
她的話聲一頓,望了站在不遠的展成一眼,道:“二哥,你趕了這麼遠的路,大雪天裡,只怕凍壞了,來,我帶你大廳裡去烤烤火,梳洗一下”
何中堅見她言猶未盡,也不願在此多加追問,聞言道:“三妹說得不錯,這十幾天來,可也把我弄慘了,若非我的身子硬朗,只怕早就倒在雪地裡了,呵呵!到了這裡,我這顆心總算放下了。”
他隨著何玉芝行了兩步,腳下稍停,回頭道:“展成,你找個人到下面去把我的坐騎牽進來,用黃豆泡酒,好好的餵它一頓,哦,別忘了替它用熱水洗刷一次。”
展成答應了之後,立即便命人去牽馬。
何中堅和何玉芝沿著牆邊的石階下去,在寬廣的土坪裡,踏著雪向大廳行去,何中堅四面打量了一下,道:“這金鷹堡裡,人丁十分興旺,房子蓋了不少,看來上雲對於理財之道確實有一手。”
“這都是王師爺的功勞,這兩年收成很好,又買了不少田地,佃戶跟堡丁增多了,自然房舍要增建。”
何玉芝道:“不過我認為這對於上雲不好,他好像要打算做一個安享清福的員外,不願再履足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