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才是善於伏擊、給人挖陷阱的那一方。
當下就有天機門弟子罵開。被玉錦喝住。
藺俊峰狡猾如狐,不願得罪天機門,只得出言化解道:「王兄口出此言並無其他意思,其實我們也……唉!」
天機門弟子適時看到了從方如友身後走出、臉色灰白的章丁,已經醒來的章丁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著了道,當時就覺得腦子一震,人就昏死了過去。
既然雙方都有損失,自然就聊了那麼兩句。在聽到藺俊峰提起厚土門弟子時,玉錦心中一動,多嘴問了一聲:「你說的那兩人長什麼樣?」
藺俊峰答:「很好認,一名青年,一名少年。青年身材高大、頸系紅巾……」
「少年身材肥胖,年約十四、五歲,是不是?」玉錦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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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道貴門這次也是栽在這兩人手中?」
涉及到鳳凰血,玉錦不肯再多說,只說要趕回去治療師兄師妹,當下就告辭離開。
回到門內,玉錦立刻把鳳凰血一事稟告上去,並且說明奪走門派重寶的人很有可能是厚土門弟子。
掌門鸞淵也聽到提前回來報信的弟子說碰到了硬茬,但說得不清不楚,他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還想著趁此機會讓弟子們多多歷練,也就沒急著派人出去接應,可如今一聽事情涉及到鳳凰血,當下再也裝不出從容,竟顧不得治療弟子,把玉桓玉貞交給藥堂管事,立刻就跑去見幾位長老。
長老們一聽門內那塊仙石竟然是存了鳳凰血的特殊琥珀,當下就炸了鍋。在叫來玉錦知道事情經過後,立刻就要殺向厚土門。
「你們都傻了!厚土門掌門羊光明羊老祖修煉一千八百餘年,厚土星在世之人誰能比他資歷更老?何況其修為早已停留渡劫期多年,除去冥大巫、白瞳等老祖,誰敢觸其鋒芒?殺?你們送去給人家殺還差不多。別以為羊老祖不出來問事,就可以不把厚土門放在眼裡,只要羊老祖還在,厚土門就無人可以輕侮。」大長老藍田一上來就給眾人澆了盆冷水。
「不能打,打又打不過對方。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任憑鳳凰血流落在外,那可是我天機門傳下來的重寶!如果鳳凰血真有傳說中的功效,這對我天機門有多重要不必老夫贅言了吧?」另一名長老開口道。
「師父,那厚土門弟子打傷玉桓和玉貞的手法相當古怪,弟子慚愧,竟然無法解開。」掌門鸞淵羞愧地稟告道。
「哦?」眾長老吃驚。
藍田皺眉,抬頭示意另一名擅長治療和藥物的長老前去看看那兩名弟子。
那長老頷首離開。
「你們現在知道厚土門的厲害了吧?別看它只有兩三人,可人家傳承古遠,手中掌握的厲害手段不知有多少。否則它怎會坐擁那座綠洲,卻無人敢出面搶奪?」藍田嘆氣。羊光明太老了,老到很多後輩都忘記他的存在。
「那要不要請辰砂門出面……」一名長老猶豫道。
「糊塗!」藍田直接否決該提議,「就算我們能請動冥大巫老祖,你認為冥大巫老祖會為我天機門與羊老祖打得你死我活?簡直荒唐!就算他肯出面,也只會與羊老祖商談,到時候的情況很可能就是他們平分鳳凰血,而我們只能在一邊看著,同時還得罪了一位渡劫期老祖。」
「那……這事難道就算了?那可是鳳凰血啊,大長老!」
藍田沈默,前去醫治玉桓玉貞的長老回來,遠遠地對藍田搖了搖頭。
藍田臉色越發難看。
玉錦低著頭,把自己縮到最小。
鸞淵回頭狠狠瞪了玉錦一眼。三個弟子出門,兩個重傷,卻有一個能完整囫圇地回來,而重傷的不但是大弟子,更是這次靈試大會的參賽人員,這容不得他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