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山心裡一暖,就說出了真話:「其實我是想看看外面會不會還有類似鳳凰血的好東西。那些設伏和搶劫的修者,身上總有點好貨物吧?」
羊光明眼睛一亮,不愧是他的好徒弟,瞧瞧這上進心。
「碰到厲害人物怎麼辦?」預選賽中把師門長輩拉出來改顏撐場子的,絕對不是少數。傳山能對付結丹期以下修者,那結丹期以上呢?
「自保沒問題。」傳山看自家小胖墩打架佔了上風,放心了,說話也隨意許多。
「徒弟,師父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師父呢?」
傳山對著那張老臉真誠地道:「就算我是您半個徒弟,您也不能指望我什麼事都告訴您,您又不是我媳婦。」
「滾!」羊老兒怒了,一腳踹了出去。白瞳調教出來的果然沒好東西,竟敢調戲老夫。
「是不像話。」白瞳也加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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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面被傳山砸出深坑。
傳山早就等著兩老的掂量,身體也早有準備,可就算如此,還是被踹得七葷八素,半天才從近百尺深的深坑裡撐起身體。
百尺上方的洞口處,兩顆大腦袋趴在那兒往下看,一個漂亮點的問:「你怎麼樣?能爬上來嗎?」
一個醜點的嘻嘻笑,忽然就往下倒了一盆黃沙。
「你幹什麼!」漂亮點的叫起來。
醜點的繼續往下倒黃沙。
漂亮點的撲過去就跟醜點的打成一團。
傳山吃力地抬起手抹掉臉上黃沙,對自家小胖墩的表現還算滿意。不過他現在要怎麼上去?那兩師父太無恥了,兩個渡劫期合力欺負他一個,兩腳踹得他徹底力竭。
「喂,你們誰把我弄出去!我討厭深坑!討厭礦洞!」
己十四從洞口上方探頭看了他一眼,呼了聲佛號,默默地從洞口跨過。
「十四兄?!」
己十四已經把傳山當真正的兄弟看,可就因為如此,他更無法忍受看他踏入歧途,更無法忍受他身為大男人竟然靠武力去欺負一個比自己弱小的漂亮少年。庚二那一看就是不願意的!
桃花被己十四抓走,庚二腳往洞口挪了一步,突然又收了回去。幹嗎一定要去救那個小魔頭?反正他也不會死。對了,他還在憤怒中呢。
「庚二?二胖!胖胖?」
庚二扭頭就走,讓你給我亂取名。
羊得寶緊了緊羊皮襖,湊到洞口佩服地道:「大侄子你真厲害,竟然還能說出話,上次我被師兄踹了一腳,足足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頭十天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這次可是捱了兩腳,嘖嘖,真是後生可畏啊!」
羊得寶慨嘆著走遠了。
「……」傳山努力翻了個身,默默等待夜晚到來。天就要黑了,這個漫長的白天總算要過去。
「嗷──!」
深夜子時,厚土門的小山坡上響起了一道野獸的厲吼聲。
正在洞口徘徊,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下面的人弄出來的庚二聽到吼聲,迅速變出龜甲,熟練地把自己四肢和腦袋全部縮排殼中,打定主意不到天亮絕對不出來。
吼聲一起,羊老和白瞳兩人即刻出現在小山坡,可小山坡上除了一個深近百尺的洞|穴,不見絲毫獸蹤,連深坑裡面的暫住戶也不見了。
「我那師侄呢?不會給野獸叼走了吧?」羊得寶也趕來了,探頭往洞內看了又看。
羊光明轉頭看向白瞳,臉上是難見的嚴肅,「你知道是什麼?」
白瞳搖頭,眼睛閉上又睜開,「應該是純種的天生魔族,可是……我不敢肯定,氣息有點不對。」
「強大?」
「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