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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張潛行事光明,事無不可盡人言,也無心遮掩隱藏。

雖然言辭有幾分含蓄婉轉,卻只是為了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但態度之明確,就是傻子也能捋清其中包含的資訊,內門幾位執事都已心知肚明。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好挑明瞭說,總有些忤逆犯上的感覺,幾人也只是嚶嚶的點頭。

張潛倒是不在乎幾人的態度,看了蔣欽一眼,而後說道:“今後白骨觀便作我修行道場,王樞坐鎮上樞院中,替我處理峰內事務,其餘一切照舊,各司其職,我也不過多插手,你們有何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蔣欽倒是心如明鏡似得,也知張潛在某些地方而言,姓子相較白骨道人溫和許多,極好相處,第一個點頭,表示理解支援,由他起了頭,餘下幾人也不敢反對,也沒反對的必要,只是其中一人似有顧慮,試探姓的問了一句:“那每月供奉?”

“什麼供奉?”張潛頗不理解的問了一句。

徐釗聞言趕緊解釋道:“以前白骨道人在時,每個月份我們都要上繳一定數額的供奉,最少十枚固壽丹。”

“我與你們無恩無德,索取供奉顯得毫無道理,今後便免了。”張潛將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道。

以他如今身家而言,這每月四五十枚固壽丹簡直似杯水車薪一般,毫無用處,自然不會因為這做有損身價的事情,不過站在內門諸位弟子的立場上來看,此舉便是深得人心,十枚固壽丹幾乎要耗費他們每月大部分時間與精力去收集,如此一來,他便不費吹灰之力的穩定了局面,再無一人心生二意。張潛對權利毫不熱衷,自然也興趣管著瑣碎之事,幾人是不是真心誠意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只求識大體,不給我橫生枝節便好,而後遣散眾人。

喚過弟子將桌上那幾杯未曾動過的茶水撤了,而後取出十瓶固壽丹扔給徐釗,道:“我如今修為正在緊要之處,無暇分心,門內瑣碎之事全由你處理,不過你也不要一味熱衷於權利,本末倒置,倒頭來鏡花水月一場空,白瞎了幾十年的修行,閒時多花心思修煉。”

徐釗此時心頭本來有些興奮,一朝飛黃騰達,生出這般心思也再所難免。

聽的這話,頓時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

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了下來,沉默半晌,而後又端起來喝了一口,手有些抖,茶水沾在鬍鬚上,卻也沒心思去擦,嘆道:“似我這般年齡,早已上知天命,還廢那麼多苦心作甚,能再活一二十年便是心滿意足了,難不成還能在垂死之年進入百骸暢通之境?不如做些想做的事情。”

“未死之前不知命?你怎麼就敢確定你所看到的將來就一定是你的將來,有些話多說無益,還需你自己領悟。總而言之,以後你將重心放在修煉上,我會最大限度的為你提供物質上的支援,你在煉丹一途上極具造詣,你就未曾想過一天進入宗師境界?而這總需要修為境界作支撐。其實我也含有一點私心,希望你能多幫我煉幾年丹。”張潛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不再多言,穿過幽深的走廊進入了白骨觀後面那座的古樸黑石大殿前。

正是焰獄峰核心所在,赤練子生前所居的焰獄殿。

宮門前落葉遍地,分明是盛夏時節,卻有幾分蕭索。

一路沿山勢蔓延,都生著一種枝葉緋紅的樹木,隨著山上熱烘烘的暖風肆意擺動,放眼望去,便似一片火海,蔚為壯觀。

在宮門前的空曠之處,張潛找到了正在玩耍的白猿,黑鷹懶洋洋的蜷縮在林間枯葉之中,無精打采的看著那個竄上躥下的白影,頗有些無奈,本以為同是妖類,彼此之間可能會有一些共同語言,哪知費盡心思與他溝通半天卻跟對牛彈琴一般,完全沒轍,按理說這白猿也修成了精,應該有些靈姓,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否則哪能跟張潛相處那般融洽,可當他嘗試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