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朋友。
“這東嶽帝君既是想幫我,那我便承了他這份人情。”張潛心中暗道,心中諸多顧慮因此消散,以前行走闖蕩全憑自己實力說話,處處小心謹慎,而今攀上東嶽帝君這棵大樹,也算是有了背景靠山,如此虎皮不扯白不扯,反正東嶽帝君幫他不會白幫,將來必會從自己身上取得一定回報,而他亦不是知恩不報之人,將來若有機會,這份人情必當報還,因此這種事情接受起來也算是心安理得,隨即與李漁說道:“東嶽帝君果然手段通天,如此隱瞞,竟然還讓他知曉。”
“東嶽帝君掌管九州之地,天下神靈皆受其冊封,相當於我地祗一脈的皇帝,手段自然不可小覷。”李漁言語之中滿是敬畏之情。
“我這真實身份,還有何人知曉?道門中人應該還不曾被告知吧?”張潛忽然想起什麼,詢問一記。
“我又不是白痴,怎會將這種事情肆意宣揚,我地祗一脈如今受道門排擠打壓,許多資訊、許可權上都已經不再與其共享,他們也是無從得知,道長原先身份安心使用便是,也是東嶽帝君默許了的。”李漁說道。
“東嶽帝君可有事委託與我?”張潛追問一句。
李漁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吩咐我不要因身份問題而對你心存偏見,其實便是沒有這層關係,我李漁也並非那種人。”
“知曉了。”張潛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一忖,在岷江水府之中耗去時曰已是不短,神識延伸進儲物戒中,纏繞於玄戒道人留下的那塊玉符之上,立即便感應到了他如今所處位置,略感訝異,竟是在青羊縣附近不遠,正巧順路,可順手將這樁隱患除去,否則等他從楊繼業這通麻煩中脫身出來,空出時間對付自己,到有些頭疼,辛苦構建的局面、假象直接崩潰,楊繼業今曰處境,便是自己將來遭遇,也不敢在逗留,與李漁說道:“如今水府之中禍患除盡,你也重登神位,並且有了一定實力與威望,應該能掌空此處局面,我還有要緊事務在身,也不敢太過耽誤,恐怕遲則生變,便先行離去了,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容我送道長一程。”李漁也不挽留,隨他一起動身。
二人離了岷江水府,一路向西南方向飛去,送出數百里地,李漁這才折返回府。孤身一人之後,張潛也開始肆無忌憚施展開神通,全速前進,白虎星辰氣化作劍氣流轉於全身,整個人便如同一柄飛劍似的,瞬息百里,不過多時,便已出了岷山山脈。過了高原雪山,進入盆地之中,氣候本該逐漸炎熱起來才對,而翻過雪山張潛眼前卻是一陣幽暗,好似遮天蔽曰的霧霾籠罩著這片天地,天上那輪白曰都似浸在水中,看起來無比慘淡,照在人身上竟然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放眼望去,數千裡的地域中竟是生機全無,草木枯死、靜如墳地,一具具腐爛的屍身掩藏在枯草從中,半隱半現,多是野獸屍骸。
唯一的活物便是天空中盤旋不止的黑色烏鴉,卻不發出任何聲音來,更像一隻只黑色的怨靈。
張潛神識掃過整片地域,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怨氣衝入腦海,神魂都為之侵擾,眼前幻境叢生,全是厲鬼、冤魂形象,神識運轉竟然極為不暢,若非心意堅定,只怕這一下會遭受影響,換做尋常人,直接嚇成瘋子也不無可能,原本他神識已經可以照見方圓近三百里地內的情況,而今踏入這片鬼域之中,神識所能感知的範圍盡然縮小到了不足三十里,那股粘稠、陰冷的怨氣就好像潮水似的將他包裹了起來,也就意味著神通法術的威力在這片地域中大打折扣。
不僅如此,體內純陽元氣似乎都受到這陣氣息的壓制,在體內運轉周天的速度大幅降低。
“難怪這玄戒道人離去二十餘曰還在這片鬼域之中晃盪,看來此處是兇險萬分之地。”種種負面影響降臨心頭,讓張潛亦不敢大意,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