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個演的跟真的一樣,將那媳婦子唬的團團轉:“啊呀啊呀趙家大小姐,確實是有這事兒的,里長要叫張家大小姐參加繡賽,聽說都去門上通知了。天那,這,這……”說著,無語的望著手裡那塊粗布子:“這要是真是那張家大小姐繡的,那繡賽那日,可要丟人了,她做什麼接下這事情來呢。”
“還能為什麼?那繡賽還不是人人都想爭搶的?”趙鳳嘆息了一聲,幽幽的道:“怕就怕,到時不止丟她的臉,連繡賽的名聲也壞了。到時候參賽女子做出這樣的手藝來,傳出去了,叫外頭人以為咱們繡賽不過是虛有其名,懷疑到姑娘們的手藝是不是真才實學,怕是要影響到以後的繡賽了,以後奪冠的姑娘也不知還有沒有人問津。”
“啊呀呀這老里長也實在是糊塗,沒事兒捅這事兒幹麻?”那媳婦子氣急敗壞的跺跺腳,有些無措的:“這可咋辦?再過幾年,我家閨女也可到年紀參加繡賽了呀”說著,眼裡一亮,望向趙氏姐妹:“趙大小姐,趙二小姐,你們都是咱們村的第一把繡手,這繡賽上可就看你們了,可千萬要壓住了那張家大小姐,不要叫她壞了繡賽的名聲呀”
趙凰一挺胸:“嬸子,我和姐姐繡的再好,也阻不住這一塊臭狗屎呀”
“也是……”那媳婦子低頭思量了片刻,扭身往後走去:“我去老里長家裡說道說道”
“嬸子慢走啊”趙鳳趙凰姐妹兩個幸災樂禍的望著走遠的媳婦子, 繼續往村裡走去。路上逢人便將剛剛的一出上演一回,沒到天黑,整個靠山村便沸沸揚揚的傳起來了:張家大小姐的女紅根本一竅不通,還要參加繡賽
一些擔心壞了閨女前途的村民紛紛跑到老里長家裡,表示對張家大妮子參賽的抗議。
老里長什麼也沒說,把人給轟了出來。
事情傳到張家,安平和藍氏都氣憤的,這是哪家缺德的,竟傳這樣的言?這哪裡靠一點點的譜了?
樂清跟樂淵則在角落裡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幾個丫環長工則像是沒聽見此事一般,繼續照常做事。開玩笑麼,主家兒的事兒能是他們一些下人能隨意議論的?不想要這活兒了?
樂雲對此只是嗤之以鼻,頭也不抬的繼續她手中的作品。線和布料都是精選的,題材和畫面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像玩遊戲的人總想贏了遊戲, 樂雲也想在繡賽上一展自己的繡藝。
關於樂雲手不能繡的傳言沸沸揚揚的在靠山村傳著,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有著越傳越烈之勢,張家對此不管不問,彷彿與他們無關。
阿鳳帶著憐香和易成在第二日巳時左右回京了。
她們晚上會宿在洪縣縣城,第二日一早再繼續趕路,傍晚前到達荷縣,在荷縣與間弘團聚幾日,再起程回京。
走時,易成與憐香對這樸實無華的小鄉村戀戀不捨,一直纏著樂清和樂雲幾個答應要進京去玩才罷休,跟在阿鳳身後上了車。
阿鳳走後,老張頭與張趙氏便專心的忙碌起養菇和種地來,張趙氏偶爾還去藍家莊跑一趟,安英的肚子已經明顯的能看出來了,文陵家裡請了個小丫環,一點活兒都不捨得叫安英做。
而安平這頭,時間接近四月末,正是魚池裡出魚的時候,養的鴨子也該孵小鴨了,而且菇子生意正是最紅火最忙的時候,一天到晚,腳都不沾地。不過陳趙氏自上回走了,倒是再也沒來,也不知後來那批菇子是如何處理的。
不過眼下忙成這樣,也沒心思顧別的。安平正打算著,再僱兩個長工專門幫著王開明,那樣自己就可以輕鬆一些。然後家裡的院子可能又要再翻一下了,家裡的丫環也有三個,加上夏雨和王開明,已經住不大開了。如果再有長工或是丫環進來,哪裡還有住的地方?
西廂和東廂要全部打通,西廂住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