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的婚事呢。
安英一天不嫁,安寶就不能娶,可是我又怕時間一拖,安寶的婚事也耽誤下來。唉……姑娘都二十了,說起親事來,哪有那麼空易?好的看不上咱,差的又怕委屈了閨女。”
“那現在可有什麼頭緒?”藍氏微笑著,看張趙氏的表現,她是越來越放心。本來麼,安英這麼好的姑娘,性子又跟文陵相投,實在是難找,即便家裡條件差一點也沒什麼,總歸是媳婦麻,不需要太好的條件。可是有個兇壞的張趙氏隔在中間,這事兒就兩論了。現在看張趙氏說話,做事的態度與以前大不相同,藍氏心裡自然鬆一口氣。
張趙氏不好意思的笑笑,略低了低頭,帶著自嘲的道:“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前些日子還惦記著文陵呢。不過現在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人家那條件,哪是我安英能攀的上的……現在哪有什麼頭緒,連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最叫人生氣的是,我這急的都快冒火了,人家安英還跟沒事人一樣。”
見張趙氏這麼說,藍氏心下明白這事有希望,面上不露,只是繼續笑著:“其實文陵也沒多好的條件,家裡還是他自己折騰著蓋的那個小院子。不過要說起來,這附近一片兒上了二十還未娶的小夥子,除過那些條件實在不能入眼的,似乎也就有文陵還未娶了。”
不用藍氏特意往下說,張趙氏就自動自覺的說了起來:“也是我安英沒福。當時文陵的事情你提過,是我糊塗,沒應下來。現在呢,想應人家又不提了。唉,樂雲娘,這話兒我也就是跟你說說,你可千萬不要跑到藍三哥兒面前去說啊,我這張老臉可丟人不起。”
“那時候,文陵的條件確實不行,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藍氏轉過臉去,順著開啟的窗子望向院子裡的雞舍:“娘,那這事兒就這麼拖著?”
“我哪拖的起呀,正四處託人呢。可是上回東王屯兒的事情傳了出去,哪還敢有來提親的?唉,是我鬧壞了名聲,害了安英。”張趙氏拿手捂住臉,悶聲嘆息。
“那不如再議一議文陵?左右這附近一片兒也就他還未娶了,總不能去找個比安英小的吧?”藍氏裝作第一次提及這事,跟張趙氏道:“你別看我,我這當姐姐的還真不知道弟弟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能不能應,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覺得,前些年議過這事,因文陵條件不行,黃了。後來文陵條件好了,又應了素素,可是素素命短,竟然還沒過門就早夭了。安英呢,自那事之後也沒正經的議過親,一直拖到現在。我昨晚想起這事來,思來想去的,你說是不是這兩人緣份沒盡呢?”
張趙氏張張嘴,嘆息著搖搖頭:“安英哪有那個福命喲”
“娘,我這也就是提一嘴。你若是願意冒這個險,就先去問問安英的意思,她要是願意呢,我就去藍家莊跑跑腿,悄悄的打探一下。這事兒若不成,外面也不會知道什麼,失不了什麼。可是安英多一個機會,總是好的。”藍氏說著,像是真的不太在乎這件事似的,挪著身子下炕,一邊喊:“秋菊~~”
秋菊立馬應聲從屋外進來,小心扶藍氏下炕。
“娘, 我先回了。那事兒你要是覺得行,就跟我吱一聲兒。”藍氏把話留下,便跟秋菊回家裡了。
“那閨女,哪有這個福命喲……”藍氏走了,張趙氏還坐在炕上失神的喃喃自語。過了半晌,眼神才漸漸清明起來,臉上神色狠了狠,又咬牙道:“罷了罷了,總歸已經這麼大,丟人也不是第一回,再丟一次也沒什麼”說著,起身往東面裡屋去了。
安英正在東面裡屋做繡。繡的是坊裡的荷包,閒來無事賺幾個錢的。
“閨女,做繡呢”張趙氏進了屋,坐在安英身邊的炕沿上,也不拐彎兒,直接就道:“閨女,以前家裡有提親的,你都不太願意議。娘思來想去,今兒又 跟你嫂子說了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