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若居第二,誰敢居第一?只是他偏好琴藝,自然也就喜歡一些風雅之士聚集的場所。你知道的,就像秀才都喜歡去詩堂詞堂一樣,都是為著自己一愛好。最近卻因著這事惹出一點不太好的事情來,正被家裡禁足。
但這事本身是與他無關的,只是被人以訛傳訛,傳壞了罷了。他又偏好潔身,重聲譽,出了這事,便也不再出門。”明明是去逛窯子的紈絝子弟,卻叫魏亦奇說成了才情與正義並存的絕世好男人。
陳紫涵的眼睛已經快跳出小心來了,不停的點著頭:“委屈了,委屈了,你家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不是他的錯”
魏亦奇一拍樹幹:“就是麻明明不是他的錯。”說著,瞄向陳紫涵。
只見她嬌羞的微垂著頭,扭扭捏捏的:“那……那……那何時……”
魏亦奇心下暗笑,嘴上道:“我那堂哥擇妻最生緣分,這也是他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媒妁之言他一般都不理的。你若是有心,不如尋機上魏府走上兩趟,最好是與他‘巧遇’,相信依你的樣貌才情, 我堂哥必會喜歡”
“哦,哦”陳紫涵點頭記下,旁邊還站著什麼人,都是誰,已經都不重要了。
“自然,最重要的一點,他愛琴藝。紫涵你的琴技怎麼樣?”
“略,略懂。”其實根本不會。
“那就可以了,我堂哥那人,只要有人願與他討論琴技, 就高興的不行。所以你呢,與他遇見時,就談論這個。”多麼負責的媒婆,連說的話都教好了。
實際上,魏亦京那個人,只要有人與他談論琴藝,他高興是高興,但興致一上來,就容易犯yin。陳紫涵能不能自保,就看她自己了。
樂清多少聽亦奇提起過這事,不禁擰了擰眉頭,回過身來:“亦奇……”亦奇果然太腹黑,陳紫涵纏著楊世仁,魏亦奇只要出面轉移她的注意力就好了,何必要壞了她的閨女譽?這就有些過頭了。
“怎麼?”魏亦奇一挑眉,意思是我過分了嗎?這還只是輕輕的懲戒呢。
樂清輕輕搖搖頭:“別的好說,琴藝就不要……”
“你又管的什麼閒事?”陳紫涵卻不滿的朝樂清一瞪眼:“你怎麼還沒走?你在這偷聽了想做什麼?是不是也起了那心思?我告訴你,哼,就憑你這鄉下的土村姑,魏亦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你還是早些滾開吧”
樂清氣的差點吐血,半天吐出一個字:“好”我才不管了,愛咋咋滴吧。
“你們先下山吧,去樂清家等著,我過會兒就來。”魏亦奇朝三人笑笑,開口將他們支走。
“亦奇……”修林也怕三人走了之後,誰知道魏亦奇會怎麼騙陳紫涵?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做的太過分了不太好。
“快走吧真是煩人,你們纏在這兒做什麼?”陳紫涵不待修林說什麼,兩下三下將三人趕走了。
樂清三人只好下了山,進了樂清家的院子,坐在葡萄架下的木榻上說話。
“世仁哥,以後有這種事,你要支一聲啊,你看今兒這事不是解決了麼?”樂清讓秋菊端了兩把椅子來,靠著木榻放下,又在中間加了張小桌,摘了兩串葡萄洗了放在盤子裡。
“解決是解決了,只是亦奇是不是……”世仁有些擔心的:“畢竟她還是能威脅利到樂雲的資本,以後若是回頭發現吃了虧,萬一……”
“那你放心,我一會兒就給我姐姐寫信,叫她小心二姨太。依我姐姐的聰明,只要有一段時間的佈置,就不會有事兒的。”樂清將瓷盤往前推推:“吃葡萄,這葡萄還是我姐親手栽的呢,可惜今年她吃不上了。”
楊世仁神色變幻,似是憶起了什麼,神色痛苦。
修林不動聲色的扯扯樂清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提樂雲,又揚起笑,對楊世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