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敢情是這事兒啊?”吳氏搖晃著腦袋,過去拉過還在鬧的安民,斜眼瞪向安平:“我還就跟你說了,人家劉家給十兩銀子的聘禮,我還就看上這錢了,所以樂榮就得嫁進他家去。”
“只為這十兩銀子?”安平覺得自己雖然跟安民是一個孃胎裡的,但哥兒倆卻彷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根本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為著這點錢,就把樂榮推火坑裡啊?她以後咋辦?娃娃的死活不用管了?”
“我只管錢,別的我哪管得了那麼多”吳氏一捅歪在自己身上的安民:“快把閨女喊出來啊”
安平一個哆嗦挺起身來,紅著眼睛又要上前鬧
“你個混帳,大過年下的,你跑這兒來鬧什麼鬧?”外面傳來老張頭中氣十足的一聲喝,跟著人便進了院子,張趙氏和王開明也隨後跟了進來。
“爹,娘。”安平見老張頭和張趙氏來了,先喚了一聲。本來應該說‘爹過年好,娘過年好的’,可眼下這情形……
“大過年的,你在這鬧什麼?”老張頭進院兒就朝安民劈頭一句
安民見老張頭來了,前衝的勢頭才弱了弱:“爹……”接著,又晃了晃身子,眼睛更紅起來,腳下不穩,醉意盡現:“我,我來尋我閨女……”
“哥”安平攔住安民
“你,你起開我尋我閨女,誰能攔著了?”說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熊東西,你還在這裝醉是不是?”老張頭怒髮衝冠,扭頭瞪向吳氏:“他昨兒喝了多少酒?”
吳氏有些心虛的:“三,三壇……”
“三壇?”老張頭眯眯眼:“三壇他現在還能在這說話?哼,我看他是根本沒醉,在這裝醉鬧事”
“爹,你咋有這樣說哩?”吳氏忙委屈的辯解:“你看他醉的這樣兒,哪像是裝的?再說,我們是來尋樂榮的,裝醉給誰看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接近無聲
“那誰知道?沒裝是不是?”老張頭順手撈起牆邊剛用完還未倒的水:“那就叫我潑醒他”
安民身上明顯一個激凌,搖擺著身子:“爹,你幹啥……”
“我還能不知道個你?說昨兒個你喝了多少酒?”老張頭氣的眼都瞪圓了,院子裡幾個長工看的有些疑惑,老頭子才剛進門,啥 也不問,就揪著這醉漢問他喝了多少酒,偏還氣成這副模樣?
安民有些忌憚的望望老張頭手裡那盆帶著冰碴子的水,氣勢漸漸矮了下來,嚅嚅的:“三,三碗……”
三碗?安平和樂清以及院子裡眾人驚詫的望向安民,三碗酒哪能醉人?何況是昨夜喝的?敢情這人真是在這裝醉啊?可是正如他自己說的,他跑來尋個閨女而已,哪用得裝醉?裝給誰看的呢?
眾人正疑惑著
“啪”一聲響亮而清脆的耳光聲,老張頭指著一臉驚訝的安民:“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哩?”說著,厲色掃了吳氏一眼。
吳氏心虛的往後退了半步,緊緊低著頭。
院子裡的人齊齊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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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八章別樣心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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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八章別樣心思(一)
“老頭子,大年下的,你輕點聲兒,等送完年咱再說這事兒的,不行?”張趙氏見情勢不妙,上前去勸老張頭。
安民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臉的震驚,震驚之下是才起的慌恐,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
“拖什麼拖,他都等不及了,咱還顧送沒送完年?”老張頭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一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唉我怎麼養了這麼個不爭子的不孝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