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雪冬青雙雙應聲。
“秋菊,阿管,都跟我來。”藍氏挪步,朝著院門處走去。
還未到院門,老遠的就聽見那裡傳來一陣叫罵:“孔秋菊,你個不孝不忠不義的,你給我滾出來,你再不出來,小心我直接籤個賣身契,把你發賣了,連同夏雨一塊兒,把你賣給青樓做紅娘,把夏雨賣給賭坊當跑堂兒”
“喊什麼,叫什麼,張府哪是容你叫喊的地主,快走開”是門子的聲音,聽著頗為無力。
“孔秋菊,孔秋菊你趕緊出來,你個沒良心的,跑出去一呆五六年,不回家去看看也就罷了,哪有叔伯親自跑來看你,你卻躲著不見的?你心虛個什麼你,是不是你現在發達了,不認你這叔伯了?呸狗*養的,趕緊滾出來見我”
“張府門前,豈容喧譁?你們兩個,上去堵住他們的嘴”藍氏朝外面撇了一眼,外面立了一青衣壯男,一粉衣婦人,看樣貌年紀這兩人應是大伯大娘,還有一灰衣瘦男,應是三叔。
“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堵我們的嘴?你敢……唔唔唔……”嘴已經被堵上。
幾個門子暗暗抹一把汗,剛剛怎麼沒想到這好主意呢?
“唔唔唔”那婦人被兩個門子架住,嘴又被堵,但一見秋菊,還是不甘的含糊不清的罵了起來,只是不論說些什麼,出口都是‘唔唔唔’。
藍氏沉著臉,就眼前這架勢,若是把秋菊和夏雨真給了他們,說不定真要將兩人發賣了的。她掃視眾人一眼,沉著聲,頗為威嚴的:“你們若再亂罵,便一直堵著你們的嘴,若是再鬧騰不休,那便先進大牢裡頭住幾日再說哪個能好好生生說話的,示意一下?”
“唔唔唔”三人幾乎是同時的,又跳又掙扎,瞪著眼一副罵街的模樣。
“要是沒有能說話的,那便走開罷。若是再回來鬧,小心吃官司。”藍氏又掃一眼,再道:“再問一次,有沒 有能好好說話的?”
“唔唔唔”那青衣壯男趕緊點點頭,眼神也不敢凶煞了,透著討好。
“拿掉他嘴上的布。”
“是”立馬有人拿掉那人嘴上的布,同時架住他的那兩個門子也鬆了手,警惕 的望著他。
“呼”嘴舌和人身得了自由,那人忙換上一臉笑,朝藍氏一揖:“這位夫人。咱們是孔秋菊的大伯大娘和三叔。孩兒不孝,四五年未歸家,可做老人的卻不能不擔心,是不是?如今這秋菊也大了,都是老姑娘了,咱們得把她接家,該相一門親事了,您說是不是?”
“婚事麼,暫不急。我自有主意。”藍氏淡淡的將話推回去。
“都老姑娘了,還不急?”那大伯擰起臉,一臉的詭笑:“這位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女子上了年紀,可是不好嫁的。秋菊今年已然二十一了,若是再拖,嫁不出去怎麼辦?您不能光圖您舒服了,卻拘著手下的丫環們一個個兒的都守單身吧?”
“我不嫁。”秋菊突然說話:“我這輩子都不嫁。”
“不嫁?那個由不得你”大伯臉又一擰,帶了些煞氣。哼哼,他跟老三可是盤算好了,等把秋菊嫁出去,得了的聘禮兩人對半分,就可以給自家的兒子娶媳婦了。至於夏雨麼,等秋菊嫁後,再賣到賭坊裡,價兒都打聽好了,把這錢再對半分,家中那三個兒子的婚事,就可以解決兩個。不嫁?不嫁那怎麼能行
“可是我若不放人呢?”藍氏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不放人?夫人便是再富貴,再有權勢,可這事也由不得您說了算”大伯一掐腰:“哈哈,她無父無母,我便是她的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由不得她說什麼,也由不得夫人說什麼”說著,朝秋菊 一瞪眼:“還不乖乖過來,否則若是惹的我不高興,真把你賣進青樓去”
“父母之命再大,可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