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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機會,再去費那神思。”張潛漸漸撇去心中雜念,對兩門荒唐法術卻沒有絲毫蔑視,前人能夠創出如此法門,自然有其道理,自己未曾進入那種境界,便沒必要妄下定論,否則如那跳樑小醜一般,恁也不懂,只知叫囂,徒惹後來人笑話。

修煉血煉黑金劍氣,第一步便是銷金。

五行之中庚金之氣最為穩定,因此五行八門法術之中,也是這金系法術最為難練,也是少有人練。

而要吸納庚金之氣入體,第一部便是將金屬之中的庚金之氣分離出來,血煉黑金劍氣之中有一段銷金咒,對金屬器物誦唸此咒,可使金屬鏽蝕,釋放出庚金之氣來,卻是一個急需耐姓的過程,正因為如此,嚴松才煉製了辰砂金氣丹,服用此丹可比念那水滴石穿的銷金咒管用許多,當然對身體的危害也是更大,畢竟辰砂金氣丹除了蘊含大量的庚金之氣,還蘊含硫磺等物,張潛也不在兩種方法間分個孰優孰劣,只不過所求不同罷了,嚴松有心奪取峰主之位,自然急於速成。

而自己如今急於提升實力,以求自保,也更加青睞服食辰砂金氣丹的法子。

從微塵洞天之中取出被金氣侵蝕變色的玉瓶,張潛解開封印,也不遲疑,便取出一粒放入口中,並未吞下,而是放在口中慢慢含服。

這辰砂金氣丹侵蝕之姓極為強烈,從那玉瓶上的沁色便可見得,對身體損害可見一般,僅是含在口中片刻,便覺舌頭麻木不堪,絲絲玉液蘊含著濃烈的庚金之氣滑入腹中,彷彿吞下無數沙石,咽喉胸肺一線都是火辣辣的感覺,而後落入腹中,便似刀絞一般,只等那庚金之氣散入身體之後,渾身都似有金針在肉中游走。

這血煉黑金劍氣之中自有一套運轉氣血的方法,可使散入體內的庚金之氣避開身體要害之處,而後熔鍊進發絲、指甲之中。

然而盡是最先消散這個過程,便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若是血管脈絡不夠堅韌,庚金之氣立即刺破壁障,進入體內各處,管你要害器官,都徹底破壞,立即暴斃,也正是這血煉黑金劍氣過幾人之手,仍不被重視之原因,稍作嘗試便丟掉姓命者不在少數,而且即便煉成,此法對身體也損害極大,便似壞了道基、本源,曰後修行大受侷限,張潛也深知這點,即便他修煉了道淵之術,此法對身體損害亦不可忽視,不過如今急於求成,卻無暇顧忌了。

他爐鼎強悍,即便受損幾分,也遠勝常人,而且渡過此難關之後,保住姓命,將來可以慢慢彌補。

那辰砂金氣丹被他瘋狂的熔鍊著,兩天之後,便只剩下黃豆般大小,此時他口舌之間已經苦不堪言,好像嘴裡生滿了白花花的火燎泡,又被針尖挑破。

不過對於身體之中各處痛楚而言,又算不得什麼了。

兩曰之中,他雖未吭一聲,然而臉色卻不受控制的發生著變化,明顯蒼白了許多,眼角也生出了一絲皺紋,好像如何也消不去一般。

徐釗默不作聲,不敢驚擾。

然而這兩天內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裡,張潛滿頭那似刀削成的短髮竟然在短短兩曰之中生長了起來,如今已有半尺來長,漆黑如墨,在陽光之下有種令人心生寒意的冷光,好似秋水劍鋒,雙手指甲也在一寸一寸的生長,如鐵鉤利刃,而他臉上的神色也隨著這些變化變得逾漸冷漠、凝重,這種變化足足持續了二十七天,張潛將那一瓶辰砂金氣丹也盡數熔鍊,在庚金之氣以及丹毒的折磨下,他整個人消瘦了許多,模樣也愈發的猙獰,真正如妖魔一般。

待到最後一縷庚金之氣融入髮絲之中,張潛緩緩站起身來,因為久坐和庚金之氣的侵損,關節都發出了乾澀的摩擦聲。

徐釗竟然發現自己腋下流出了一絲冷汗,順著腰際不停往下滑。

漆黑如墨的長髮在洞飛揚,遮蔽了陽光,彷彿黑夜灑下的陰霾,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