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尚子虛的面色越發的凝重起來,怪他沒有多加思考,疏忽大意造成此番境況。
這下尚子虛心裡更是愧疚了,當即只想著病情嚴重耽擱不得,腦子亂成雜繩的翻閱著自己曾經所見類似的病狀。
對了,散除體內的雜淤之氣!
辦法一出,尚子虛秉著‘救人如救火’的性子,也沒了顧忌,當下將沐傲天癱軟的身子扶正,動起手來開始扒除衣服。
驅散體內雜淤之氣,便是要褪去上身衣物,以掌貼肌骨,藉以內勁來驅散,這在江湖中人盡皆知,也時常用以療傷驅毒,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
只是當尚子虛才解開少年的上衫時,便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只是心裡急切也未曾多想,這才伸手解下里衣。
衣帶剛一落下,衣衫半敞,露出裡面雪白的——軟甲?!
雖說一個行走武林之人身著軟甲防身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是這軟甲依稀能看出些不一樣的身形,那就另當別論了!
尚子虛而今也二十有五了,雖然府中妻妾成群,可他想來厭惡這些,就連名分上的妻子也不過是用來當做擺設給外人看的。到如今,其實連個普通的通房丫頭都沒有碰過,更別說其他的了。
可縱然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啊。眼前的美景,此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將他震住了。
雪白的軟甲下那微微隆起的形狀煞是明顯,在搭配上那白皙柔軟的肌膚,便是他想要自欺欺人也做不到啊!
名震天下的武林令主,竟是個女兒身?!
他怔忪地竟生生挪不開眸子,腦子的思緒突然想起初見令主的景象。
先聲奪人,那嗓音裡的清魅猶如天籟,曉是他也不由得有些動容。皇宮中高牆上的瓦頂,那一抹灼灼桃妖烈焰如火的身影,彷彿是在宮牆上盛開的火焰,煞是惹眼。再一看那如玉般精緻的相貌和隱約間凌然的霸氣,是讓他都忍不住讚一聲好的驚豔的存在啊!
那般的人物,如何會令人聯想到柔柔弱弱的女子?!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叫他不信也難。
‘咳’一聲清咳猛地將他從回憶中喚醒,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毫無遮掩的直勾勾地看著人家的女兒身,這下臉上騰地一下竄起一片可以滴血的紅。
當真是有失君子儀態!有違聖人古訓啊!
雖然他也不是那些迂腐古板的死書生死讀聖賢書,可現下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儀。
若是讓人家姑娘知道了,豈不是……
越想越燥,分明顯得有些寒涼的洞窖,竟讓他感到異常的悶熱起來。
‘咳咳咳’又是一陣似痛苦的咳嗽,尚子虛頓時驚起,趕忙上前替女子掩好衣物,查探起來。
原本女子身上冷熱交加的情況似乎自行改善了許多,只剩下如同風寒的燒熱……
等等,如同風寒?
忽地想起適才女子的咳嗽聲,又看了看看了看女子凌亂的衣襟,尚子虛只覺得從沒有比上戰場殺敵更簡單的事情了。
一陣忙忙碌碌的悉心照料,沐傲天的燒熱總算是減緩了下來,冷熱交加的病症也沒有再出現,大概是自行修復好了。尚子虛細看之下,竟覺得女子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加紅潤了,以往他從不覺得武林令主的模樣生的有一絲一毫像女兒家,如今瞧來,無論是眉眼還是鼻唇,就連細小的毫毛都帶著女兒家的姿態和特徵,美得不似凡人!
莫不是他以往都未有認真瞧過人?這個疑問一出,當場被否決掉了,他對於武林令主那般的好奇又豈會不細加打量琢磨?他只當是突然得知這個驚天霹靂的訊息,所帶起的連鎖反應。且這連鎖反應一說,還是西域的醫師教於他知的呢!
那醫師醫術了得,觀人的心術也更甚,想來不會是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