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悸動不已,顧昀絮自嘲地笑,她笨得以為自己看到了春天。“我要陪朱迪去臺中,法國佬今天來見她父母。”
這是自虐然後虐人嗎?當關系丕變後,她甚至失去身為好朋友該有的避重就輕和善意的隱瞞。
她在他眼底看到掩不住的責難,那像把針般刺進她心裡,她眨眨眼、深呼吸,強裝不在乎。“朱迪是我的好朋友,我是她的伴娘,如果『秘密』不是那麼忙,我甚至願意去法國參加她的婚禮,給她祝福。”
祁立言嘲諷一笑。“你很殘忍。”
顧昀絮揚高下顎,防衛地看著他。“只因為我沒有陪你一起同仇敵愾嗎?朱迪要嫁人是事實,我一點也不殘忍。”
他諷刺地大笑。“原來你和朱迪是同一陣線的。”
“對。”
他冷冷看著她。“那我倒很想知道,如果朱迪知道自己的伴娘和前男友的關係後,不知會如何?”
朱迪是他的罩門。
那麼,那一夜的激情就是她不願、也不想討論的致命傷。
她握緊拳頭,淚意脹滿胸口,嗤笑。“不會如何,你是前男友,我是伴娘,如此而已。”
“不要告訴我,那天的事——”
她激動地打斷他的話。“那天的事只是個意外,我不在乎!”
“所以喜歡我也只是個意外?”他的語氣有著極大的不滿。
她抬頭,迎視他迫人的黑眸。“當然是意外,人是善變的動物,今天喜歡,不代表明天就一樣喜歡,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祁立言像被狠狠痛擊一拳,他沈默不語。
她搗住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後悔了,自己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她想要擁抱他,想要道歉,想要糾正自己的錯誤……
但她什麼都不能做,對,這樣就可以了,她傷了他,他就會遠離她,他們之間的友情在經過那場性愛後早已變質,她必須讓他走,否則她怕自己之後會要求更多,傷心更多……
祁立言轉身,漠然上車,黑色BMW休旅車宛如箭矢般急駛而去。
時光飛逝,三個月後,祁立言從美國回到臺北,這段時間,他因公到國外出差,在德國和美國務停留一個半月,臺北的朋友在知道他回國後,特地約他吃飯、聊天。
“怎麼不去『秘密』?”朋友問,晚餐結束後,他們直接到飯店附設的酒吧喝酒、聊天。
“沒什麼原因。”
“最近『秘密』的老闆很忙,聽說顧小姐請了長假,前陣子我們去『秘密』也沒看到她。”
祁立言皺眉。“請長假?”
“嗯,顧老闆是這麼說的,欵,你們沒聯絡嗎?”大家都知道,立言和“秘密”的顧小姐是好朋友。
祁立言眸心一黯。“我們好一陣子沒聯絡了,還是她出國了?”小顧曾說過要陪朱迪到法國。
“應該不是喔,因為上個月老徐陪太太產檢時,還在婦產科遇見顧小姐耶,她掛的那位醫生是個很有名的婦產科醫生喔!她結婚了嗎?”
“婦產科?”
“對啊,聽說那個醫生每天都在接生孩子,有夠誇張的。”
祁立言心一緊,朋友說的話,他再也沒心聽進去了,腦裡想的全都是他和小顧那一夜完全投入的激情。這些回憶同時也纏繞著他整整三個月,他感覺自己對她的渴望和思念愈漸加深,就像呼吸一樣,根本無法停止。
他想到她的怒氣、她的眼淚、她哭訴著心中的苦澀、她柔軟的唇瓣,甚至她嬌嗔的呻吟,只要閉上眼,都彷彿在耳邊、在唇邊,密密地纏繞在他心上,和朱迪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她的一切,讓他無法遺忘……
他和小顧之間絕對不是短暫的火花!
而且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