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正在院子裡餵雞的張老太太,出於禮貌,張含站在張大柱門口朝隔壁喊了一聲,“奶奶,在餵雞呀。”
張老太太聽到聲音,直起腰,看到站在張大柱家門口的張含,頓時臉拉長了不少,瞪了一眼,嘀嘀咕咕說,“倒了黴,今天居然遇到這個賠錢貨。”
張含雖然隔張老太太有一段距離,不過張老太太這這句話還是清晰傳進了她耳朵裡,張含嘴角彎了彎,沒有說什麼,轉身敲了下吳春家大門。
正在睡懶覺的吳春聽到有人敲她家院門聲,頂著個雞窩頭就出來開門了,出來時,嘴裡還張著血盆大口打了一個不雅的哈欠,半眯著眼睛,出沒看院門口是誰,就張嘴問,“誰啊?這麼不通人氣,自己不睡午覺跑來打擾人,誰啊?”
張含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回道,“大伯孃,是我,張含。”
打著哈欠出來的吳春聽到張含這個聲音,哈欠也不打了,眼睛也不眯了,馬上回起精神,咧著嘴角,說,“原來是含兒啊,你終於來找大伯孃了,快,快,快進來。”說完這句話,吳春大步走到院門口把院門開啟,把站在門外的張含迎了進來。
他了也天以。張含看了一眼裡屋,問,“大伯孃,我大堂哥在家嗎?我有事要問他。”
吳春一聽,臉色一變,吱吱唔唔回答,“你大堂哥啊,他,他不在家,他去田裡幹活了,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
張含冷哼一聲,看她這個畏畏縮縮的樣子,張含就知道她心裡一定有鬼,望了一眼低頭說話的吳春,張含冷笑著問,“大伯孃,這院子裡有點熱,你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這個啊,這個不行呢,家裡亂極了,要不,我們就在這裡談好了,那裡,那裡涼快,我去搬兩張凳子過來,我們在那裡坐著談。”吳春面色驚慌,指著院子裡種的一棵楊桃樹下說。
還沒等張含轉過頭來,吳春已經衝進裡面搬凳子去了,張含嘴角撇了撇,露出不滿,移步走到楊桃樹下面等著去搬凳子的吳春回來。
吳春進了裡面,先是去了裡面的某間房裡探了下頭,見外面的動靜沒有把裡面睡覺的人吵醒之後,這才放心走出來,從茅草廳裡搬了兩張矮凳子出來,一人坐了一張。
坐下來後,吳春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望向張含,說,“小含啊,茶花是不是有去找你了?她有跟你說什麼了嗎?”
張含冷眼睨著她,淡淡的回答,“茶花是有來找我,她也跟我說了大伯孃你要她跟我說的事情。”
“是嗎?那你是答應幫了是嗎?”吳春搓著手掌,一臉緊張的看著張含問。
張含看了她一眼,低頭微微一笑,過了一會兒,才抬頭望向她,問,“大伯孃,你跟茶花說讓她跟在堂哥成親,這句話是真的嗎?”
吳春臉上一閃心虛,咧著嘴角,回答,“這當然是真的了,我騙她幹什麼,只要她能讓你答應讓章兒當上村長,到那時,我一定讓她跟章兒成親。”
張含聽完她這句話,冷笑一聲,斜睨著她說,“你這個承諾欺騙一下茶花還可以,但你欺騙不了我張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恐怕到那時,我讓大堂哥當上了村長,轉過身,你就可以把茶花從大堂哥身邊趕走,我說的對嗎?我的大伯孃。”
吳春整個人傻愣愣的看著張含,張了張嘴,指著張含說,“你,你,你,你。”
張含冷笑一聲,望著她,“大堂哥當了村長,那他的身份就是水漲船高,到那時,恐怕是不管哪個村的女孩子都會搶著來當你兒媳婦了吧。”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那又怎麼樣,張含,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大伯孃,張章他是大堂哥,我要你幫你大堂哥當新村長,這就讓你這麼為難嗎?”吳春蹭的一聲從矮凳子上站起,面目猙獰的指著張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