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裡做事情的村民們也回到張家,今天因為張家殺豬,張含決定把在荒地裡幫忙做事的村民們也請回來吃飯。
這下子,張家頓時變熱鬧極了,院子裡面,一大幫男人坐在一塊喝著涼水談天說地,有說有笑。
張二柱見到這些多人在自己家裡吃飯,心裡先是開心,然後又生出一股難受,他向這裡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轉身進了廚房叫出正在裡面忙活的金秋花。
“孩他娘,咱們家今天殺豬,我覺著是不是該去請我爹他們過來吃飯?”張二柱望著金秋花問。
金秋花望了一眼他,低下頭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問含兒吧,她覺著行就行,我是怕老張家那幫人了。”
這些日子過好了,金秋花都快忘了還有那一幫極品親戚在,現在聽張二柱提起,金秋花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一言不發轉身進了廚房裡。
張二柱嘆了口氣,揹著手進了草廳,找到了張含。
草廳裡面,張含正帶著家裡幾個小鬼跟劉翠花的兒子小牛一塊玩著,張含眼尖看到站在草廳門口猶豫不定的張二柱,囑咐了幾句張苞他們,站起身走到張二柱這邊,開口問,“爹,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啊?”
“唉。。。。。是。。。。是的,含兒,爹,爹想叫你爺奶他們過來吃頓殺豬宴,你覺著行嗎?”張二柱小心翼翼看著張含問。
張含聽到張二柱這句話,眉毛立即擰緊在一塊,想起老張家這幫人,她心裡就不是很舒服。
“爹,你要是想請爺和娘他們就去請吧,他們是長輩,我們家殺了豬是該請他們過來吃頓飯。”張含望著張二柱說。雖然她心裡很討厭老張家那邊的人,可張含知道,張二柱心裡一直都掛念著那邊,如果她說不可以,到頭來傷的是張二柱這份孝心。
張二柱聽見張含答應,眼睛跟眉毛都笑成一團,高興說道,“那我這就去請他們過來吃飯。”丟下這句話,張二柱轉身跑出去了。
老張家這邊,張老太太一整個上午都擺著一張臭臉,做事情時一直拿東西出氣,弄出很大聲音。
張鐵生坐在草廳裡抽著煙桿子,濃濃的煙霧在草廳裡撩繞,剛抽完一口,這一次,他又聽到廚房裡面傳來摔碗筷的聲音,他馬上放下手上的煙桿,脹紅著一張臉朝廚房那邊大聲吼,“幹什麼?做點事弄這麼大響聲,要是不想做,馬上給我滾出我張家。”
這時,老張家的院子門口傳來張二柱的聲音,“爹,娘,你們在家嗎?”
廚房裡的張老太太聽到外面是老二聲音,馬上放下手上的瓢勺跑了出來,用力把院門開啟,當她目光看到張二柱居然是空著手過來時,那張臉變得更臭。
張二柱臉上笑容在看到張老太太這張面容時,馬上僵住,他小聲向張老太太喊了句,“娘。。。。。。”
“有事嗎?”張老太太攔在院子門口,也沒說請外面的張二柱進來,拉長著一張臉問。
張二柱動了下嘴唇,高興的心情頓時消失,開口說,“娘,二柱過來請你和爹去我家吃殺豬宴。”
“哼。。。。。。我們可擔不起你這份心,別人家殺豬都是拿幾斤肉過來給老人家,你家倒好,空手就過來請,你這個兒子對我們兩個老人還真是有孝心啊。”張老太太把臉扭到一邊,語氣尖酸刻薄的說。
她每句話像一把刀一樣把張二柱的心刺了一個又一個洞,望著母親這張不滿的臉龐,張二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也許他真的不該來這裡請他們兩位。
正當氣氛尷尬的時候,張鐵生從草廳裡走出來,他站在門口望著被張老太太擋在外面的二兒子,眉頭蹙了蹙,瞪了一眼張老太太,說,“老二來了,進來吧。”
張老太太拉長著一張臉,聽到身後傳來張鐵生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