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菜,要花錢的也就只有那三碗葷菜,張含保守估計了下,這二十一張桌子大概就花二三十兩銀子。
想到這,張含看了一眼正在跟人炫耀的張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前兩天張老太太來張家一張口就要百八十兩銀子,這明顯就是想利用這個慶宴來訛她家銀子,幸好那天張二柱態度夠強硬,要不然就真被這老太太訛了銀子去了。
吳春今天是徹底當了回村長母親這個榮耀,就連屋後廚房裡的活都是找人和把張家幾個妯娌叫來幫忙的。
從坐下來吃飯開始,吳春就端著一碗老酒在院子裡的四張桌上游移著,說著她兒子張章怎麼怎麼厲害的話,這個口氣,別提有多讓人眼紅了。
喝了一碗老酒,吳春又倒了一碗滿滿的老酒,端著走到院子裡其中一張桌邊停了下來,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望著桌上坐著一對夫婦說,“何大姐,你看到了沒,我兒子當上村長了,他有出息了,你們夫妻倆是不是後悔了?”
被點名的這對夫婦聽到吳春這句話,男的滿臉通紅,低著頭沒說話,女的就是一臉尷尬站起身,露出陪笑跟吳春說,“吳春,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家做的不對,咱們都把它放下行嗎?”
張含望著這個情況,眼中露出疑惑,轉過頭望向身邊的金秋花,開口問,“娘,那對夫婦跟大伯孃是什麼關係呀,幹嘛大伯孃要針對他們?”
金秋花壓低著聲音說,“那對夫婦是你大堂哥以前說親的那家,前兩年,他們家嫌棄你大哥是個病秧子,於是不顧你大伯孃怎麼哀求,愣是把這門親事給退了,不到兩個月,那家就把女兒嫁到鎮上去了,大家都在說,那家早就打算把女兒嫁到鎮上去了。”
張含聽完點了下頭,伸長脖子仔細看了一眼那對夫婦,身上衣服穿得倒是整整齊齊的,男的看起來是挺老實的那種,不過女的嗎,倒是個心思靈活的。
這邊,吳春不依不饒的抓著這對夫婦說話,愣是把這對夫婦說得面紅耳赤的,最後還是張章出來把吳春拉走,這對夫婦才算鬆了口氣。
要說也是他們夫妻倆貪便宜,明明這個慶宴是張家村人的事情,與他們夫妻無關,因為他們夫妻倆根本不是這個村的,他們在收到吳春叫人送來的口信說請他們吃個飯,想也沒想,他們夫妻倆就趕著來了,根本忘了他們家跟張家可是有這個過節的。
吳春剛被張章扶到座位上剛坐下,於是就有人問吳春,“張大柱家的,你家章兒也有十八歲了吧,也是到了娶親的時候了,你看我家小荷怎麼樣啊?”
以前張章拖著病秧的身子,村裡人有女兒的都看不上張章,可現在不同了,張章成了這個村的村長,雖然這個官也有點小,不過也是官啊,有個當官的女婿,任誰家都想要,於是這時,張章的親事被有心人拿了出來說,家裡有女兒的頓時紛紛表態要把她們的女兒推出來跟張章結這個親。
吳春見狀,滿臉高興,開始跟這些人打探她們女兒為人怎麼樣,年紀多少啊,會做什麼活等等。
跟張含坐在同一張桌的山枝嬸見到吳春這個樣子,頓時臉黑得像塊炭一樣,覺著這吳春看不起她一家,明明前兩天都跟她家說好了,這兩天就要拿茶花跟張章的生辰八字去合一下,然後再來說親的,可是現在,吳春居然跟別家談論張章的親事,完全沒把她這個未來親家看在眼裡,山枝嬸讓這份汙辱氣得直咬牙。
茶花目光黯淡下來,心底酸澀,一邊還要去安慰她抱不平的母親,前兩天她看到張章母親上門來跟自己要八字,茶花真心以為張章母親是真的認同她做兒媳婦的。
張含聽著後面吳春那桌在高聲談論的話題,又望了一眼同桌的山枝嬸一家,山枝嬸跟茶花爹的臉色真的是比黑炭還要黑了,眼看隨時都有可能暴發出來似的。
此時,作為主人公的張章正在別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