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現在是頭髮散亂,眼角還有點腫,她坐在地上,低聲抽泣。
張大柱看著這個婆娘,他現在看她這幅模樣,恨不得現在又想抬起一腳狠狠踹一下她,他腳才剛抬起,腳底就立即被一雙大手給握住。
張章和跪在吳春前面,手緊緊拖住張大柱腳底板,哀求,“爹,你別打娘了,娘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一進來就打她啊。”
張章和是張大柱跟吳春的大兒子,今年跟莫帆一樣大,也是十七歲,說來這個張章和也是個可憐的人,從小從孃胎那裡帶來一種病,動不動就是心疼,臉色也是常年到頭都是青白色,早兩年前,家裡給他說了一門親,後來那說親的女家聽到他有這個病,馬上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
到現在,這個張章和還沒有娶到妻子,因為這個,張大柱一家都快要愁白了頭髮。
☆、潑婦叫誰呢? ☆
張章和說完這句話,整張臉又變慘白,喘著大氣用力呼吸。
張大柱跟吳春見狀,馬上撇下怒氣,夫妻倆雙撲到張章和身邊,扶著他身子,吳春聲嘶力竭喊著張章和,“兒啊,兒啊,你別嚇娘,你別嚇娘啊,天啊。”
張大柱望著困難喘氣的兒子,心裡也非常著急,耳邊還要傳來吳春那像哭死人的哭聲,立即,他臉黑下來,朝她吼道,“哭,哭,就知道哭,還不快點幫忙把章和給扶到裡屋去。”
吳春被張大柱一喝,馬上回過神,止住哭喊聲,幫忙把張章和弄上張大柱身上,揹回了屋子。
收了兩天雞蛋之後,張含正式暫時結束了收雞蛋這件事情,準備開始做鹹雞蛋這個計劃。
其實張含也不是沒有想過做鹹鴨蛋,只是這個朝代,還沒有鴨這種家禽,無奈之舉下,她才做了廚雞蛋這個行業。
“姐,莫帆哥不在家,我喊了好幾遍都沒聽他回應。”張苞一臉氣喘吁吁跑進院子,把嘴巴放到張含耳邊小聲說。今天早上,張含為今天要做的事情打了一個計劃,剛好這個計劃中有一個就是要今天去鎮上買東西。
張含想叫莫帆跟著一塊去,這樣回來時可以有一個勞力幫她提東西,今天早上吃完早飯,她就叫二妹張苞叫莫家叫人了。
“他不在家裡?你有沒有再叫幾遍?”張含露出懷疑眼神看著這個二妹,怕她為了貪方便只是喊了一兩句就走人了。
張苞聽完張含這句話,立即鼓起臉龐,說,“姐,你要是不相信我,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轉身跑了出去找村裡小朋友玩了。
張含去了莫家,站在莫家院子門口朝裡面大聲喊。“莫帆。。。。。你在不在裡面?”喊啞了嗓子,裡面一個回應都沒有,張含這才真正相信張苞傳來回的話,莫帆是真的不在莫家。
張含叫莫帆的聲音沒把莫帆給叫出來,卻把隔著莫帆一個菜園的張小妹給叫了出來,她看到張含站在莫帆院子門口那幅“騷”樣,她又再想到這幾天村裡那些人說的話,什麼莫帆現在已經是張家準女婿了,莫帆天天都幫張家做事,張家大女兒遲早要嫁到莫家之類的話。
想到這些,張小妹就覺著心裡有股氣很難嚥下去,她忘記了李大腳囑咐她老實呆在家裡學繡花的事情,氣沖沖出了院子,大步走到張含面前。
“死瘋女,你就這麼不要臉,居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找上男人的門,真不害躁。”張小妹站在張含面前,用手指著張含鼻子罵。
張含看著突然闖出來的張小妹,先是愣了愣,在想,這個死八婆幹嘛好好的又來找自己吵架,自己好像沒有招她惹她吧!
“看什麼看,再看我也不是男的,你這個死不要臉的,莫帆都不出來見你了,你居然還找上門來叫莫帆,你可真不要臉。全家都是不要臉,小的叫完,大的又來叫。”張小妹往張含腳邊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