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門,笑容消失了,幽靈緩緩閉上眼睛,“我要回去了。”猛的睜開眼睛,什麼都不想顧及,將額前的碎髮撩開,飽滿逛街的額頭撞到他的胸膛,愣怔了一會兒。
他的下顎抬起,輕佻而不羈的等著她離開。“珍珠耳釘她不想要了,那就給你吧。”他袁年光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大方,對於他的朋友也是,雖然幽靈從沒在他的心裡佔據一個位置。
幽靈本微微翹起的手指瞬時就平起來,手裡的冷汗多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讓隨從來接你?”收回目光,淡淡的吐著字眼,原來,他從來就沒放下。一刻他都不想再呆下去。
“你不想見到我,又何必勉強自己,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從不喜歡勉強別人,除非。”斜著眼望著閣外的一輛敞篷跑車,惜柔就算帶了墨鏡,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
退避三尺,她的身子軟軟的,踉蹌的轉著眸子,“我不想再讓別人說三道四的,我現在只想報恩。”深吸了口氣,低頭往門前走,卻被他拽回來。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想辦法讓他不再失憶。”頭微微側向一邊,視線落在她的憔悴的臉上。
婉拒了讓他送她回家,他不動聲色的望著她的臉色的變化,聲音有點低沉,“別委屈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楊雁飛只是個人,又不是神能讓你這麼受影響。”
對,他只是個人,頭腦嗡的一陣響起,淚水不受控制的滾滾下來。明明他就是危險的豹子,她還是裝了邪似的留下來。
不,他從來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他們之間不過是合作的夥伴而已。
雙眸灼灼如清華,亮閃閃的平靜的走了。
雁飛聽著隨從的報告,望著窗外的玻璃房,有多久沒去那裡了,安慰的衝幽靈一笑,仍舊看著雜質上的照片。
“你以前做過模特?”年光搶到他的雜質,指著上面的幽靈那窈窕身姿,笑嘻嘻望住她,“是嗎?”
“呃,是做過,不過已經是成了過去時了,做模特很幸苦,做得不好沒人看重,做得好的通常是人際關係很好的,我那時性子怪孤僻的,也就放棄了這個虛渺的夢了。”呼吸一滯,努力想從她自己心底捕捉到那一點點的迷人給去掉。
強眨巴著幾下眼眸,把眼淚給逼了回去,裝出不屑的語氣癟癟嘴巴,喉嚨一緊,就擦著木櫃。
“這些讓傭人來做就可以,你每天上完班後還得照顧雁飛,這麼辛苦,當然要好好休息一下。”還在神思恍惚的她沒有聽到一個字。
雁飛的臉無任何波瀾。“是啊,曾媽,讓賴小姐到屋裡歇息吧,這裡交給他們幾個就好了。”還是年光開口得快。
溫熱的芳香直入心扉,漸漸驅散她體內的涼冰的不舒暢,包包裡的手機仍舊安靜的擺在書的上面,精神奕奕的穿著菸灰色的條紋襯衣,極溫潤動聽的聲音響起,“櫻筍,不要再喝奶茶了,有很多色素的,對身體不好。”
“小的時候經常和母親採茶回來的路上,母親就會心疼的給我買奶茶喝。奶茶的價格便宜而且味道不錯。”放輕了腳步,和他並肩走著。
櫻筍早已上了車走了。
在紛沓的腳步聲裡,光影迷離的昏暗的大院裡,苦澀的抿出一抹笑意,眼神裡的閃爍出那種燦爛的光彩奪目,似乎一下子讓整個院子亮了起來,楊雁飛安詳的靠著輪椅,在紙上寫來寫去。
“爹地。”美枝天真的蹦跳著,“你看我畫的。”
一個很撲通的畫板上的粉紅的玫瑰,笑嘻嘻的望著他,“爹地喜歡嗎?”一張乾乾淨淨的臉塞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