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她出去散步的這天,雁飛騎上艾妮爾電動腳踏車,開啟雙臂,讓腳踏車向前衝,衝鋒上陣一樣的飛到雁香亭,他的滿額頭的汗水滴在袖子上,讓白皙的面板更加清晰。
至於這個她是誰,他還真不肯說。真讓人懷疑是他的秘密女友。
通常這個時候還沒路人,太早啦,在亭子裡支起畫架,還特別奇異的支起花架,周圍沒有任何的花瓣,只有大理石鋪成的小道旁的婉美的小荷滿池。每一朵搖曳都沉寂的沾黏著清露,清香覆滿著每一片花瓣,很像消失在夢境裡的妖媚春暉。
更像她的薄薄的唇角。
剛剛那場大雨讓畫吃不消。“我說,你沒事跑到那裡幹什麼?哥們,你不記得今天的事了?”電話裡傳來不耐煩的喊聲,跟著鼾聲一起演奏著。
他知道誰又在打瞌睡了。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把畫攤在石桌,石椅,小道上,長滿荊棘的路旁上也掛著幾幅人物畫。
黑色賓利停在小道上,喇叭聲在持續。
輕嫋嫋的裙襬不小心掛著荊棘了,柔美的聲調婉轉在柳風裡,不知是害羞,還是在沉思什麼,她低著頭,彎曲的曲線流暢而俏媚。
他在把畫鋪到荊棘上,連顏色都變了,他順手把她的裙襬從鋒利的荊棘中拿開。
“謝謝。”翹捷的走到他的身後,“請問能讓我呆在這個亭子裡嗎?”
他翹望著遠方的群島,很難看清楚一些,“靚女,當然可以。”
“我是說讓我獨自在這裡。”輕緩的抬起額角,鼻尖上還沾著汗氣,防備似的注視著她。
頓時春光無限好,明媚而優美,這女子怎生得如此清純,嬌皮嫩肉,嬌妙的睡蓮一樣的面容嫋娜,嬌嬈的鼻尖那樣細緻,他意識到自己剛剛失禮的看著人家,“不好意思,靚女和我的一個朋友很相像,我以為我看到了她,不好意思。”
“哦?”她嬌笑著,坐到最後一張石椅,百合花苞在她的花籃裡含羞的趴著,嬌嫩的手指還在花束上停留著。
“靚女為什麼不相信呢?難道你能第一眼就能看透人心嗎?”他不好該不該告訴她,他其實真沒動心過,因為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
“呵呵,帥哥一大早在這裡擺人物畫,肯定心裡有女孩了。要不就是為了和某靚女假裝偶遇。我說得一點也沒錯吧。”她沒有告訴他,她其實學過心理學的,而且很精通。
“怎麼,被我說中了,一時不好怎麼跟我解釋了,不用了,我看你那麼用心,那本小姐不打擾了,麻煩你了。”那麼冰冷的言語,實在不像她剛剛抬起頭看他時的樣子。
“等等,靚女應該懂國畫吧,還得請教一下。”他對她鞠躬了,這在近處的幽茗看來就是懷疑她自己的得了遠視眼了。
等等,這個女人是他什麼人?女友?管她是誰,關我賴幽茗什麼事啊!
“帥哥太客氣了,你這樣讓我不好推辭,好吧。”傘下的她的那完美無瑕的臉,任誰看了都被吸引吧,除了他自己。
雨絲飄墜了,他的發**的,卻全然不知。
“你,的,頭髮溼了,暫且躲到這裡吧。”她的手指指著傘下的她的腳下,咯咯的笑,這和呆子沒區別嘛,多少人想這樣躲到她的傘下都沒有機會呢,“快點啊。”
“哦。不過你剛剛還是猜錯了,這些畫不是我的!還要繼續嗎?萬一雨大了,你的裙子會溼的。”他也指了指她的腳下。
“當然繼續拉。”她搶過他的毛筆,示範給他看,看她怎樣能畫到更好。
雨絲還在飄著,打溼了所有的畫,他們都沒想起。
才來的第一天就碰到這樣的好事,看來幸運之神對他很好。他在想著。
手心是空空的,總覺得少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