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入他的眼前。
像櫻筍剛化了妝後的唇,粉紅粉紅的。
幽茗無耐心的敲著門。“何初願,快點出來啊,我等得花兒都要謝掉了。”側面俏美而充滿男性的正氣,流暢的線條,骨節分明。
自袁年光不在陪著初願時,就不知一轉眼飛到哪裡去了。
年光搜著箱子裡的衣服,沒有一件是他的,“櫻筍,我的衣服是不是都被放到箱子裡了。”
櫻筍沒有說出是她放的,她只是怕他說出他倒時候自然會離開這個宅子。所以把他的衣服全都放到櫃子裡,他也許就不會說了。
“哦,那謝謝了。”想了想,放到櫃子裡就不用老是那麼麻煩了。
“櫻筍,你聽我說啊,你家的小狗染病了,你過來一下吧。”聽了年光的話,她那神采的眼睛充斥著失落。
“沒關係的啊,小狗一定能好起來的。”要不是去櫃子旁找衣服,他就不會看見病怏怏的小狗趴在櫃子的側面一聲不叫了。他把她拉到一旁,低聲說著。
她一直以為他養了的小動物就是生病也能醫好的,他那麼有錢,還怕什麼呢?
“可是,小狗得了什麼病啊?”
“去醫院給它做個細小病毒的檢查,還有就是給狗狗做個糞便的鏡檢,看看是否有蟲卵是否需要做驅蟲。如果狗狗體內有寄生蟲,狗狗也會出現大便帶血的症狀。不過還是要根據醫生建議的做法。”他擰出瓶蓋,紅色的液體倒在水晶杯裡。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她擦著碟子底部上的水,又把桌子擦亮。
遠去的流星雨就能融化那一刻的傷疤,就像窗後的那場純淨的相遇。
看著一張殘的紙張,寫著她不記得的歲月的痕跡。她將某些揉進心底一樣,
“那狗狗的病算嚴重嗎?”滿目琳琅的瓶子在架子上擺著,壁畫一樣的心情總會演繹出生命中不同的顏色,只有你才讓它成為蒼白。
又一張殘的紙張,和著空氣一起進入垃圾桶。
“剛剛沒發現什麼異常,過一段時間,它的病就會好。你該不會一直習慣與它作伴吧?!”她明明就不喜歡這裡,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裡自尋寂寞呢?!
曲聲在緩緩流過她的指甲。
他不再坐在沙發,打通了醫院的電話,詢問著狗狗的病情到底是什麼樣。
隔著門縫,她的指尖在吉他的弦上跳動著,柳絮的一樣的飄渺在屋內的溼氣。
總會還沒好好感受,就已經錯過了所有的荒蕪和彩色。不知在哪天,她竟然把紙塞到殘書的隙罅。
“好,謝謝,麻煩了。”關機後,輕慢的開啟玻璃門,“醫生說它會沒事的。我就說了嘛,你偏不信。你知道嗎,你我繼續這樣下去,那隻會讓你更寂寞。我承認我應該不懂珍惜,這是我的錯,我只知道還會有重來的情,不是愛情。”
說罷,他悶頭就睡,三月的天還是會有挺冷的時候。
她小跑到更衣室裡,拿出今天已經諒好了被子,輕緩的蓋著被子。
“為什麼不去臥室裡睡啊?”她輕搖著他的手臂。
“你這樣,我以為你不想讓我去那裡睡哦。”年光把被子裹在身子上,懶懶的向它走去。
“那不行,契約書上的第一百五十條上註明,不可進去我的房間,即便是碰都不能碰。”這樣的三月要多少次才停休啊。
他吸了吸鼻子,嘆氣著。
“哦,走錯地方了。”他有時也會忘記契約上的一些小細節,不過這丫頭的記性倒是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