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的貝殼上有枚小小的竊。聽器,年光霎時怔住。
難道有人刻意安排一切,等著把櫻筍和初願的事爆開嗎?
還是另有其人?
海水的聲音著實好聽,年光看著車上的兩個靜默的人,接聽著賴幽茗的電話,“幽茗,我不知道櫻筍去了哪裡,所以更加不知道何總在哪裡。你就別問了。”他還想告訴她,別在外面呆了,這個城市的天氣變幻得比你的脾氣還快,免得把你的自己的妝都給花掉了。
“那請你一定要轉達對櫻筍的感激涕零,我不知道她竟會遭遇那種事。”說話時還用指甲摳著手機。就像在他的貼著手機的側臉裡劃出淋漓的血道。
“賴幽茗,我們共同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公司,既然這樣,我就沒必要把話傳到她的耳朵裡,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警告你,不可以傷她一根汗毛,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嘴角抽蓄似的顫抖著,臉頰上有條蜈蚣似的僵硬著。跟著表情一起僵。
“好啊,那掛了。”聽著那敷衍的口氣,她並沒有鬆懈自己的神經。反而蹦得越發緊。
而年光看著那海上的越發幽暗之處,越讓他的思緒飄得更遠。記憶混亂成剝落的不同顏色的葉子一樣,緊緊跟著月光皎潔一起迴轉。
“年光,你快回來吧,你媽暈倒了啊?趕快坐飛機回來吧。”手機裡傳來傭人的留言,該死,忘記查查有沒有留言了。
他急著邊回電話,邊往去機場那邊走。
化著煙燻妝的精緻的臉出現在木染的手機螢幕上,“木染,何總回來沒?”
“回,回來啦,只不過跟年光說了點什麼就說要回去休息了,明早一大早還得回公司處理廣告詞的事。”愈發細長的腿走在木板上,發出咯吱的聲音。
突然木染停下腳步。
“哦,那我等下來找你,有事要報。”撲稜稜的繁華落定塵埃,猶如雁飛的那一道道撲過來的眼裡的寒光,冷豔而嬌弱。
在這個城市裡,衚衕是很多的,通常走出衚衕便能看到四合院。
幽茗沒想過他會來這裡住。
真不知又在趁機追哪個女孩子就使用這種伎倆。
“我在想辦法調。教,調。教一下某某。”目光忽的變得很犀利,灼灼的盯著她,映照星光璀璨,紛繞的薔薇花瓣一樣。
木染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臭丫頭,有本事就別走啊,有本事耍花槍,沒本事刺人。”他撥了撥快捷號碼,笑靨敞開,如春日裡的火彤彤的石榴花。充滿妖氣。落落穆穆的收回自己的冷意。“好,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緊攥著手指上的手鍊,哪還顧得上何總去哪了?這雁飛是什麼意思啊?!偏在這個時候攪合,無非就是為了成全他們兩個苦命鴛鴦?!
不怒自威的看著遠去的木染,雁飛淡然的凝著遠處的明珠。
死年光在騙我!
噴霧還在連續拍打,幽茗累得要趴下了。眼見雁飛這麼晚了還坐上寶馬,這是要去哪呢?
在同樣的城市,不一樣的時間裡。
在海邊的寶馬車上,那滾滾而來的氣息在交熾在兩人的醉意裡。
兩人無聲的望著對方。使勁搖著頭,卻還是很暈,很暈。
彷彿天地都要和海水一起旋轉,旋轉。
車外還有點冷氣,車內卻迷漫著酒後曖昧的氣息。
他斜楞在座椅上,她長身玉立的躺在他的膝蓋上,唇微微的挑起。
年光斜視著車上的他們,再也不回頭的匆匆跑了。
由於海水的聲響很大,兩人都沒聽到他跑時,沙灘上發出的脆響。
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凝視著櫻筍的初願忽然就睡了過去。
緊閉的眼睛的睫毛那樣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