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他搖頭說,“就算你身體裡確實流著姬氏的血,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承認的。轂”
珊瑚卻不以為然。
她一雙眼賊亮亮的看著他,道:“不是還有外公你在嗎?你可以幫我證明身份啊。”
“就算幫你證明了身份也沒用的。”李老還是搖頭,憂心忡忡看著她,一把抓了她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勸,“珊瑚,你聽外公的話,既然已經出來了,你就不要再摻和進去了,你那是去送死,你知不知道?”
珊瑚聽了臉微微泛了白,不信的搖頭:“我不知道,怎麼會是去送死?我也是姓姬的,難道他們還敢殺了我不成?”
“他們怎麼就不敢?”李老見她執迷不悟,更是著急起來,“你是你娘處心積慮得來的,當初少爺從來就不知道有你,更不曾承認過,你本來就不該出生,就算真的證明了你的身份,回到天衣,你依舊什麼都不是,在天衣,能當家做主的只有小姐跟少爺。”說著,他頓了一下,想了想,看著她,面目悲憫,接著又道,“其實,你若一直都只是流落在外,從沒摻和和不該攙和的事情裡,如今找回來了,照著現如今小姐和少爺的性子,一定會善待你,畢竟你們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偏你進了天衣,還曾對先小姐坐下了那樣的大逆之事,回去了,你以為小姐還會放過你?她本來就一直都在尋你呢。你知不知道,按照刑堂的規矩,叛徒可都是要被鞭笞處死的。”他曾主管著刑堂,非常清楚,那鞭笞之刑,就是鐵錚錚的漢子都受不住,帶刺的鋼鞭,一鞭下去,就會皮開肉綻,不死不休。
珊瑚聽著,渾身也不自覺一個寒顫,她也是在天衣待過的,對於刑堂的那些手段自然也是清楚的很的。
“那我就先不放過她。”她咬了牙,恨恨說道。
李老聽了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詫異看著她,再度問:“你說什麼?”
珊瑚看著他,森森的笑,說:“在他們對我動手之前,我就先殺了他們,只要他們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個姓姬的,天衣不就可以由我當家做主了?”
李老大駭:“你瘋了是不是?”
“我沒瘋。”珊瑚一臉決然說道,“每日裡擔驚受怕的坐那兒等死,那才是瘋了,與其乾等著被他們逮回去,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說著,她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哀求的看著李老,緊緊抓了他的手,跪下求道,“外公,你就幫幫我吧,好不好?難道你當真忍心看著我跟娘一樣也死於非命?”
“不會的。”李老急急搖了頭,女兒沒有救回來,他絕對不要再眼睜睜的看著唯一的外孫女泥足深陷其中,不得善終了。
“外公絕對不會眼睜睜坐那兒等死的。”他說。
珊瑚聽了立刻眼睛一亮:“外公願意幫我了?”幫她證名,幫她在天衣立穩腳跟,幫她殺了擋路的那雙兄妹,幫她執掌天衣。
李老點頭:“外公幫你,外公一定幫你。”
“太好了,謝謝外公。”珊瑚欣喜若狂,很快站起身,拉了李老的手就要往桌邊坐,“來,外公過來坐,咱們來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該……”
“珊瑚,跟外公好不好?”李老忽然道,“咱們離開建業,離開越國,去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定居好不好?夷洲,就夷洲怎麼樣?”
珊瑚原本興奮的聲音嘎然止住。
“走?”她亦豁然停住了腳,轉了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李老,“你要我跟個喪家之犬似的,夾著尾巴逃走?”
“什麼逃走?”李老微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