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無需找我了。這筆錢夠你置辦千畝良田,亦可以做些好生意。”
“姑娘這是做什麼?”劉天有些不安。
“我將要歸去最初之地,或許這一走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回來,甚至我不知是否還能回來。我若不歸,這些錢是你們的後路,你們再不必替我辦事了。”
“可是在姑娘需要的時候幫助姑娘、照顧姑娘,這已是劉家世世代代的責任,姑娘休要胡亂撇開我們。”
“我當然知道你們家族中確有真心為我好的人,但我顧不了你們一生,也助不得你們長命,你們也只陪得了我千百年中的短暫一瞬。何必將我看得重要,何況我不一定再歸來。”
朔夜今日一番話,劉天聽後直覺的不對。她是否做了怎樣重要的決定,還是她遇到什麼困難?此時她的模樣竟然有些決絕。
劉天收了朔夜的錢,午後卻堅持告訴朔夜:“姑娘給的錢我自當好生使用,但不論日後我發達亦或是落魄不堪,都要盡全力讓劉家後代將幫助姑娘的責任繼承下去。”
人心怎得如此善良?她何德何能,竟有人對她這般忠心,使她感動至此。
踏上歸途,朔夜卻首先去了一個叫“荒城”的地方。幾年前她便聽桐笙說起兩位養母在那處地方生活,早也想要去看看她們。只是沒料到尚未趕去,桐笙卻命損途中了。
荒城並沒有桐笙所提的兩個婦人,朔夜只在那裡找到一個姓餘的大戶人家。與其說是大戶人家,不如“一方霸主”的稱呼來得貼切。
朔夜打聽到桐笙的養母與這餘家有關係,於是偷偷對家主的記憶動了手,這才知道那兩位婦人十多年前便遷去了南國。
朔夜僅僅出於好奇才想去見見那兩人,本想著見不到也罷了,可她竟從餘家家主的記憶中得知那兩人至今仍還在尋找桐笙下落。
這是怎樣的一份母女情?朔夜當然不明白為何有人會對一個養女心愛至此。然而她更好奇的是那兩個女人對彼此的感情。
輾轉來到響水城,朔夜快被城外漫山遍野的花迷昏了眼。得要怎樣的財力才能種得這一望無際的花海?在人世流落了數百年的朔夜竟從未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
向田裡的花農訊問後,朔夜得知這所有花田都是響水城餘家的產業。
響水城餘家?朔夜想著他們與荒城的餘家有何關係,半晌她才明白,花田全數都是桐笙那兩位養母的財產。
倘若朔夜得知她所見的這兩支餘家勢力合併一起還不比餘家長子名下產業,那她該是多麼驚訝?但話說回來,只要她高興,天下的錢盡數可以歸她名下,這些錢又算什麼?她根本不必為此震驚。
響水城餘家的宅子遠不如荒城氣派,不過想來兩個婦人居住在此,裝飾低調一些也很恰當。朔夜上前敲門,應門人來問她,她開口時忽然遲疑……
“請與你家主人通報……桐笙來訪。”
應門人請朔夜暫候,朔夜便獨自站在門外。她想著自己這廿三歲的外表假扮桐笙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她忘了一點,她忘了自己沒有桐笙的楓葉印記。
不一會兒,前去通報的人歸來,朔夜靈機一動便笑著對他招了招手。那人見漂亮的女子這般招引,飄飄然便過去了,可是當他再睜眼時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傻乎乎地一個人站在門內。真是莫名其妙。
朔夜見到晚月的第一眼,那一眼實在驚豔。彷彿歲月給晚月的從不來遲暮,而是不可言喻的韻味與美麗。原來女人可如這般美,美如這般。那麼錦國那末位皇后如今也定有傾國之美。
晚月笑著而來,見了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雖激動不已,卻也明白自己不可斷定她便是桐笙。朔夜自然清楚她的顧慮,於是假裝無意露出了手腕的月牙給她瞧見。
這一瞧,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