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身,“那名讓王爺心動的女子也是大夏女子,孃家雖然說不上是望族,但她父親是六品御史,算是出身清貴之家。王爺對她極為疼惜,將我先遣回王府,王爺陪伴著她四處走走,王爺無論如何都不會委屈了她,她性情貞烈,即便鍾情於王爺也不會私定終身的,我真真是羨慕她,太夫人等見到她,您也會喜歡她的。”
說到此處,曾柔的話語裡才多了幾許的醋意和失落。
太妃華氏手扶著扶手,六品御史的話,家應該安在京城!趙王私自進京了?剛得了河東郡,趙王進京是找死麼?
疑惑的目光掃過曾柔,她是有意透漏這訊息?還是隻是單純的吃醋?不講理先生
不管是什麼原因,曾柔都算是幫了太妃華氏一把,被趙王‘尊榮’‘利用’了這麼多年,太妃華氏恨極了他,恨不得趙王死無葬身之地,趙王死了,她的小孫子才有可能繼承趙王爵位。
在華氏眼裡,曾柔生得病秧子跟個死人差不多。
“又是大夏的女子?”太夫人拓跋氏怒道:“又是大夏的?”
曾柔低垂下眼瞼,輕聲道:“是。”
太夫人拓跋氏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親生兒子好不容易從沒用的曾柔身上轉移目標,卻又選了一個大夏的女子,趙地的貴女怎麼就入不了他的眼兒?
同趙地有世仇,逼著趙地百姓不得不臣服的大夏有哪一點好?
顧炎承完全忘記了顧家的血海深仇,忘記了她同太妃華氏結下的仇恨,忘記了他的兄弟是被大夏的賤人害死的。
太夫人拓跋氏蹭得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曾柔,拂袖而去。
她毫無為妾的覺悟,直接扔下了太妃華氏和眾人,當然在她心裡沒旁得事情比兒子趙王重要,柳娘子‘通!奸’的事情,她也扔下了。
弄走最難纏的一個,曾柔為自己的表現握了一次拳頭。
曾柔在太夫人拓跋氏身影消失後,慌忙向太妃華氏解釋,“太夫人不是有意不守為妾之道,她是太著急王爺了,這世上哪有不疼親子的親孃呢。”
曾柔含淚跪下,“千錯萬錯全是兒媳的錯,求太妃殿□諒太夫人的慈母之心,兒媳不該說起王爺的事情,王爺曾······曾說我不配提起李雨欣。”
顧家各房頭主事夫人都在,趙王鍾情李雨欣的訊息頃刻就會傳遍趙地,趙地貴女們仇恨的目光也該轉移了,曾柔沒興趣再為趙王和李雨欣的真愛做靶子。
李雨欣既然想同趙王長相廝守,做一對讓世人羨慕的鴛鴦,她自然也得承受趙地貴胄的壓力。
如果曾柔沒有猜錯的話,趙王會給李雨欣假造一個趙地貴女的假身份。
趙王哪裡捨得心尖尖的李雨欣深陷趙地和大夏的世仇中?
曾柔的痛苦,趙王不是不知,他只是不愛曾柔懶得理會罷了。
換成李雨欣,趙王會為她安排得好好的,不會讓趙地貴女仇視她,也不會讓世仇影響她。
可惜······曾柔失落的低頭,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的青磚上,青磚溼潤了一片,可惜,王爺,我先出招了!
曾柔嗚咽得幾乎說不下去話,氣喘吁吁,絕望的眸色帶著一絲的渴求:
“王爺離兒媳而去,兒媳以前做錯了太多,不敢強求王爺垂愛,王爺同心愛的李雨欣李小姐自會育有嬌兒,瑞哥兒體弱,不知能不能撐到明年,我一想起瑞哥兒心就痛徹心扉,眼下我也沒旁得指望,只想著陪伴瑞哥兒最後這段日子,略微進進為母的責任,若是瑞哥兒不肯認我···我也不活了。”
“停下,停下。”
太妃華氏讓人抱住衝向柱子的曾柔,“你說得是什麼話?瑞哥兒怎會不認你?”
曾柔掙扎著,哭喊著,“見不到瑞哥兒,我活著還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