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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窗也降了下來,裡面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被甩了,尋死覓活?”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這麼狼狽的樣子,竟然被羅奕看個正著。後車廂裡的羅奕露出一股看笑話的悠然自得,戲謔道:“這次我可什麼都沒做。”

我掃了他一眼,一腳踩下去油門,想要甩開羅奕。

然而我的入門版凱迪拉克在他的座駕前很快顯得相形見絀起來,還沒開出百米就被他側面趕超。

羅奕沒有讓我走的意思,敞著車窗對我喊話:“你這個狀態就別開車了,我不撞你遲早得有人撞你。”

我側過頭,置若罔聞。

羅奕並不死心,執拗地叫囂:“這樣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捎了我一程,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今天我送你回去。”

“你有病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能開車了,我沒手了還是沒腳了?我……”

話音未落,一個力道迫使我一腳剎車踩下去,我聽到一陣尖銳的摩擦聲之後車停了下來。我整個人怔了一下,坐在駕駛座上發呆,羅奕的車橫檔在我前方,我看到他的車門上有一個很昂貴的坑。

我喘著氣,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羅奕從車上下來,走到我車窗邊:“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真覺得他有病,羅奕笑嘻嘻地為我拉開車門,收拾收拾後座上的盒子,為我挪開座位。

“喲,花瓶?古董?無價之寶?”我沒好氣地對著那精美的盒子冷言冷語。

“朋友送了兩瓶酒。”他大方地開啟,為我展示裡面紫得發亮的紅酒,“還行吧,是好東西。”

我看了一眼,雖然不懂這門道,但我看裡面配套的雕花杯子和金光閃閃的開瓶器也知道是好東西。呵呵撞我車,我不讓他也出點血。

這樣想著我劈手奪過他手中的酒,宛如拿著五塊一瓶的勇闖天涯,毫不猶豫地撬開蓋子就往嘴裡灌。這酒真他媽難喝,就像我在海南喝得二鍋頭一樣。

我灌下去半瓶,覺得實在咽不下了,才停下動作。

羅奕看得一臉震驚,緩過神後乾脆搶過剩下的半瓶,也往嘴裡灌,邊喝邊罵:“你真是個喪星啊,走哪衰到哪。我就是路上見你一面,這還沒十分鐘呢,損失了瓶萬把塊錢的酒。”

“你不是就見了我一面。”我把嘴裡的那口堪堪嚥下去,搖著手指糾正道,“你還撞了我的車。當然這些都是今天的帳,要是老賬新賬一起算,我喝窮你都不為過。”

羅奕笑了笑,沒有接話。我趁著他看向窗外沒有防備,又把那瓶酒搶回來接著灌了幾口。

羅奕看到我手上菸頭留下的傷口,問了句:“這是那次在皇家8號燙的?”

“啊?”

我一時不知他說什麼,反應過來後看了看手背上圓滾滾的一個疤,不覺更加好笑:“對啊,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孩。我也是傻,那天,我還以為你是她金主……”我回想起今天在包房裡沈曜靈和吳芹攪和在一起的畫面,笑得愈發苦澀,“誰知道人家胃口大著呢。也是,我也覺得你不如沈曜靈,我要是她,我也愛沈曜靈。”

羅奕一把捉起我胳膊,昂著下巴道:“我哪兒不如沈曜靈?”

“你……他……”我有幾分醉了,說起話感覺腦子不夠用,“他長得比你好看,比你霸道,嗯……技術還好。”說著我傻呵呵地笑起來。

“哦?”羅奕也饒有趣味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技術不如他?”說著他湊近我的耳,“你要試試麼?”

我笑著推了他一把:“不試,我不試。”

“你猜沈曜靈現在在做什麼?”很明顯,羅奕並不死心,一手繞過我脖頸,將我死死箍在他懷中,“你猜他在想你麼?你猜你在他心裡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