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身邊依附的臣子心寒,而齊子澹暗中殺死了趙承乾,助先皇奪得帝位,然後,全族作為祭品成了先皇踏上帝位的基石。而先皇,恐怕是為了收攏人心,收養安王殿下,恩寵至極。而當今的陛下呢,也許是二十年的太子生涯太過漫長,等不及想要至高無上的位置來滿足這數十年的覬覦……迫使我父親殺死了先皇,自己登基,而我父親,卻不得不自盡以保全我族家人……可笑,當真是可笑之極!而今,安王殿下又想做什麼,又利用我做了什麼,皇室的人,總在一個圈子裡逗轉,因果報應……”
宇文斐忍不住按在沐遠揚的雙肩用力的晃了晃,急道,“遠揚,你醒醒!這都是過去的事,這只是你的猜想,不一定就是真相,殿下……殿下他也不是單單想要利用你,你難道就不明白嗎!”
沐遠揚頭疼的用手揉了揉前額,低喃道,“那就等回京吧,父親說宮裡還有一封信,取來一看便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
宇文斐擔憂的看著沐遠揚,心急如焚,一個趙吉安是這樣,現在沐遠揚又是這樣,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封信,宇文斐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燒燬它,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趁斷網前,趕緊發上~
第六十三章 誰是懦夫
幾日連綿的大雪,積了厚厚一層,將沿途的道路全都阻斷了。今日難得的放了晴,可是陽光卻好似冷月,帶不來一絲暖意。一處清掃了門前雪的屋子外,剛剛飛馳而來的騎士正躍下馬鞍,執鞭叩門。
門開,騎士當先踏進,接著下屬牽駿馬尾隨而入,門合。
不消半刻,突然,門又開,那剛才進門的騎士竟一臉憂色的騎馬躍出,直奔東邊而去。而站在門扉處注視的青年,亦一臉凝重。
一旁青年的下屬低聲喚道,“宇文大人,需要保護殿下的安危?”
宇文斐搖了搖頭,復又點了下頭道,“不必貼身保護,但把四周都過濾一遍,不得讓外人進入!”
“是!”那屬下躬身應道,立刻轉身離開。
而宇文斐依舊神色鬱郁,看著東方。
馬蹄跟著雪地裡的印痕而去,趙吉安騎在馬上,甚至不用辨別方向,這大雪天,也只有她會出來,這雪地,也只有一人一騎的痕跡。走了些路,四下白茫茫一片,在陽光的反射下,竟灼人般刺眼。趙吉安皺眉四顧,卻無半點人跡,只能驅使□駿馬繼續沿著馬蹄印向前。
待又走了半段路,恰見一匹棗紅駿馬在雪地上徘徊,趙吉安亦下馬查探,馬蹄印果然是到此為止,而人的腳印卻仍向前而去。趙吉安沒有多想,直接棄馬而走,沿著腳印深深淺淺的在雪地裡一步步向前。
也許有一刻鐘,或者更久,趙吉安在雪地裡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她背對著自己,一身白狐大氅,末梢還沾著雪痕,她髮髻松挽,背上還披著許多青絲,風帶起烏髮,卻透露出蕭瑟的味道。
趙吉安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可是每踏近一步時,心中憂慮便加深一分,待到離她五步遠的身後時,趙吉安止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該如何開口。心中想說的話太多,想知道的事也太多,自接到宇文斐的信件後,一路上急切的趕回來,可是真見到了沐遠揚,趙吉安又頓時無措起來。
該說什麼,能說什麼,橫在他們彼此間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們的關係,從來就不單純。甚至趙吉安自己也不敢確信,他只是單純的愛上了沐遠揚,這份愛早已不單純,談愛情,太過奢侈。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說話?”那聲音淡淡的響起,沒有任何異樣,一如往常。
趙吉安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的腳終於能夠邁過沐遠揚,站到她面前,看著她一臉淡定的面容,答道,“你想一個人靜會兒,我卻突然來打擾,是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