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痛得他微微咧嘴。
不過,二人的溫情時間也到此結束。
風韌恢復一臉常態大步走到了正殿中,在那裡天暴星與天哭星早已等候多時,桌案上的卷宗也是重新被整理過擺放好。
看到風韌出現,天暴星碰了碰天哭星,似笑非笑輕聲說道“竟然比我猜測的要早,正是難得。”
“說什麼呢,能大聲點不?”風韌淡淡一笑,卻是看得天暴星心裡發慌,連連搖頭。
也懶得因此多說些什麼,他一向都是不太在乎旁人私下議論,況且眼前這二人名義上可是姜淵直接派遣給自己的手下,表面上還算恪守、沒有什麼過錯,也自然不好當面發難。
“昨夜,有什麼動靜嗎?”
坐下拿起面前最顯眼處案宗之刻,風韌心中也是暗生悔意,昨晚似乎自己太失警惕,萬一墓牢再次襲來或是天滿星暗中整些什麼小動作,恐怕此刻他也不能如此安穩地坐在這裡了。
天暴星搖搖頭道“昨晚倒是一片平靜,也許是墓牢在這一次襲擊中折損超出了預算,暫時還在重整旗鼓吧。不過今早清晨,天滿星那邊派出了一隊人馬出城巡視,似乎說是在遠處山脈中發現了什麼異狀。但是直到現在,無一人歸還。”
“天滿星的人馬?領隊的是誰?”風韌本能地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雖然說他很不爽天滿星,但是畢竟這一次姜淵有命讓他來馳援,總不能真的坐視不管。
“天罪星。那傢伙就算是主上也曾經讚賞過,頗有大將之風,智勇雙全,也是天滿星這一次帶來的幾位天罡中整體實力最強之人。不過,那傢伙的打扮倒還真是有些和尋常帝國的沙場戰將類似,不知道的人根本認不出來那樣持槍躍馬渾身鎧甲之人竟然會是湮世閣的天罡之一。”天哭星補充道,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而在此刻,風韌突然抬手示意二人噤聲,他微微晃著腦袋,耳朵輕輕扇動。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不對勁的聲音?”
“沒有。”天暴星與天哭星異口同聲。
風韌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對!那應該是狼嚎聲,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麼令人不寒而慄的狼嚎聲,似乎有一種冤魂在耳邊輕輕吼叫的感覺。天暴,你隨我來。天哭,帶著黑旗衛留守此處,婆娑府的所有人,不許任何一個出差錯。至於你……”
天暴星搶著說道“頭兒的意思是讓你去親自保護他的女人,懂不?”
“多嘴。”
風韌哼了一聲,縱身躍出,身影與竄出的天暴星一同消失在了正殿之中。
而在那張桌案上,被他離開時驚起之風颳開了才攤開一半的卷軸後面的部分,露出了一張古怪而又恐怖的圖案,似乎是各種魔獸的肢體部分被拼接在一處形成的變異種類。而在側面,還註釋著一行血色小字。
墓牢從湮世閣內亂分裂出去之刻,將那些見不的光的大量研究記錄也是一起帶走……
城樓上,已是聚集了不少人,而在鐫刻著大量奇異紋路的牆壁外圍瀰漫著一層淡色光幕,看似一點即破如同絮狀的這層屏障實則極為牢固,號稱極限中能夠擋下準道級強者的全力一擊。
天劍星立於最前方,一臉焦慮地望著遠處。在較為開闊的曠野上,上百道黑影正在追逐著它們前方逃竄的獵物。不僅是地面,空中也是一個個張開著詭異雙翼的古怪魔獸窮追不捨,前面是十餘道已然負傷的人影。
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騎踏在虛空中的身影,連人帶馬全副武裝,側著身旁斜持的一支亮銀色長槍閃爍著氤氳寒光。
此人,便是剛才天哭星所提到的天罪星。
被追逐的殘軍距離城池越來越近,那些追趕著他們的黑影也是能夠看清,不由讓城樓上的很多湮世閣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