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摩著,趕緊拔腿小跑地向前追去,揚聲叫道:“等等,你不舒服,走慢點……”
兩人玩鬧看走到車邊,意外地進入了一對饒有興趣在自己車裡,研究羅炎那輛法拉利的夫婦的視野。
“咦,那女人不是陳老師嗎?”妻子詫異地說。
男人滿臉疑惑:“哪個陳老師?”
妻子輕噴一聲:“就我們家樓下那個老陳老師的女兒啊?前一陣子,她還從我們學校退職了呢。”
“哦。”男人感嘆道:“看來人家有能力,越過越好了。要麼,我也下海試試……”
“算了吧。其實小陳老師挺可憐的,攤上那樣的孃家……”
陳思琪並不知道鄰居家的議論,她一門心思全在羅炎身上:“你真的不去藥店,或者醫院……”
羅炎打了聲口哨,腦海想象著小東西生日那天,收到禮物的情景,揣摩著過生日的最好地點:山頂數星星?不行。下雨的話,兩人就成了落湯雞;西餐廳的浪漫燭光晚餐?不行。小東西好像對西餐不敢興趣……陳思琪見羅炎悶聲不響卻一臉笑意,疑惑地拍拍開車的他,小聲問:“你怎麼啦?”
羅炎這才緩過神來,側頭對擔心的她眨眨眼睛: “在想計劃案的事。”當然,他機靈地將前半句“關於你生日慶典“的註解隱去了。
陳思琪輕嘆道:“希望明天王欽回來上班,能幫幫吳助,你輕鬆點吧。”
羅炎“呵呵”一笑,信口吼叫著唱起童謠來:“生產隊裡養了一群小鴨子,我每天早上趕著它們到池塘裡……”
陳思琪聽看著五音不全的歌曲,無奈地塞住了耳朵:“救命啊!怎麼老唱這首歌!……”
危機
羅炎見陳思琪那副嬌媚樣, “呵呵”笑著解釋道:“我剛念小學時,因為五音不全被幾個同學笑話,我鐵拳一揮解決了問題。不過那之後,即便上音樂課,我也只是瞪大雙眼望著老師,嘴巴堅決不張。那年元旦班級聯歡前夕,我的班主任把我帶到她的宿舍,好說歹說哄我開口學了這首歌,又一字一句地糾正了我的發音,雖然結果還是跑調,但比原來好了萬倍。”
“她真是個好老師。”曾經也身為老師的陳思琪,對羅炎提到的小學班主任由衷地敬佩。
“還不止如此。那次聯歡會,她還為我唱的這首簡單的兒歌伴了舞。在整個小學六年,我再沒有打過架。”羅炎說完,有些神情黯淡地嘆了口氣, “她兩年前去世了,當時我正在國外,過後才聽光頭說起。送葬的時候,光頭、王強他們都去了。所以,有時我看你給書冰那群孩子補課,總在想,若中學時,我能遇到個好老師,我那拳王的名稱也就該退位讓賢了。”
“你……”陳思琪伸手理理羅炎的頭髮, “以後我們經常唱歌,唱跑調沒關係,用心去唱的歌就是好歌。”
二人閒聊中,將車泊在離商場不遠的一家酒樓前。羅炎惦記著商場裡那些買了未取走的物品,隨意吃了一點,墊了墊肚皮後,便藉口去洗手間,從酒樓內部通道偷偷溜了出去。當他開著車,趕到商場取了物品,剛坐回車內,便接到了陳思琪的電話。
“我有點腹瀉,你再等我一會。”羅炎竊笑著望了眼車窗外,胡謅道。
“等會我們去醫院吧。一個晚上都這樣……”陳思琪擔憂地朝洗手間方向望了望,不安地說。
“我沒事。不和你說了,我再一會就好。”羅炎說完,收了線,發動汽車駛出了商場停車場,向酒樓而去。
七八分鐘後,再次從酒樓內部通道回到飯桌旁的羅炎,只能裝作一副腹瀉過後的痛苦:i足,在裝模作樣地略作休息後,吃了些飯菜,然後和陳思琪一同離開了酒樓。
這晚,差點被陳思琪硬拖去醫院的羅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