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地從別人口袋裡把皮夾子摸出來。
庫洛洛可以純屬地用匕首割開遠在幾米之外敵人的喉嚨。
信長的長刀劃過敵人的身體,宛若半彎的明月。
我們沒有家人,但我們有自己。
芬克斯所說的兩箱,雖然真的是兩箱,但隨後我們摸到這些失物的原擁有者基地,又幹了一票,拖了十幾箱回來。
雖然之前被芬克斯幹掉了二十多個,但團伙的實力的確是不容小窺的。我們所有的人傾巢而出,還帶上剛回來的窩金——這傢伙聽見有架可以打,興奮地比我們還要起勁。
策劃者是庫洛洛。
我是懶得去做這種殺人越貨的事的。但或許是逃亡增加了庫洛洛的自信心,所以這小子提出,如果我們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日子,這些食物最多隻能支援我們一個月,是遠遠不夠的。既然已經決定在這裡整修,那不如先幹上一票大的。
就算已經過了新年,庫洛洛也只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果然沒有白說,這就開始當家算計了。
雖然我很懶,可庫洛洛說得有理,我也只好聽他安排。
“你當然是主力了。”他微微笑著說,“還是說,你想我們一起餓死?”
“好吧,我去還不成麼?”
襲擊時間,基本定在了三更半夜。這時候基本上睡覺的睡覺,上茅房的上茅房,圈圈叉叉的正在一半的時候。
誰說打劫就一定要堂堂正正闖進去了?我們就是摸進去偷偷殺人的。漆黑一片,反正也看不太真切,摸到腦袋就割喉嚨,速度快得很吶。
殺人的手法本身就和廚子殺雞,沒多大區別。主要是心理關,過了也就那樣,我們這幾個都不是嗜殺的人。大多數人也不喜歡這個——你想啊,誰沒事把殺雞當愛好呢?最後殺得最多的窩金,也不是因為喜歡——這傢伙主要是太興奮。
當然我和庫洛洛其實也是有所不同的,我的牴觸要大得多。畢竟殺人償命這個念頭被灌輸了很多年。可問題在於,現在殺死別人之後,根本沒任何的懲罰。
咦,這一天我忽然就發現殺人不犯法了。開始還有些小心翼翼,可是真的全沒有人來斥責我,更沒有人來審判我,於是我放心了。再後來,人殺得多了,自然也忘記了殺人究竟哪裡不對。
這群人的數量本來在三四十個左右,他們有一大半人折在芬克斯手裡,其中還包括兩個領頭的好手。要不是窩金那邊除了紕漏,我們甚至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他們全都幹掉。
這件事也怪不得窩金,他摸進去那個地方,正好是那個團伙領頭人物的住所。警惕心這樣東西流星街人人都有,是不是警惕得起來還是靠實力。
幸好兩個都是強化系的,窩金一個人不是對手,加上信長也能勉強對付。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我和庫洛洛還不知道那邊的動靜,因為我們正在一條偶然發現的地下密道中。
流星街沒有高大的建築物,地下室卻不少。這大概也是黑暗世界裡,陰暗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幽暗的燈光若隱若現,穿過一條通道之後,是一扇半掩著的門。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
推開門,微微一陣涼意,一根棒子襲擊而來。這一擊軟弱無力,我甚至不用側身,就輕輕巧巧地把那根棒子抓在手裡。一個女人略帶著驚恐的表情盡現眼前。可是她的目光落到我身後,目光中忽然多了驚訝。
“庫洛洛?”這女人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不安。
“羅絲?”庫洛洛微微皺眉,他慢慢地走前面,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人。
“羅絲。”一瞬間他徹底平靜下來,聲音平穩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