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處境下,這種朋友值得交,儘管彭烈剛才還要跟他拼命。
彭烈見李燕月沒說話誤會了李燕月的意思,道:“不管怎麼說老弟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你現在是咱們神武營的人了,又得咱們那個主兒這麼器重,憑他查緝營,就是殺了他們,他們也未必敢再動你了。”
李燕月索性將錯就錯道;“難說,老哥哥,一旦他們知道我進了神武營,在索大人面前告上一狀,恐怕就又是我的禍事了。”
彭烈一擺手道:“那一說咱們這個主兒是何等人物,他知道怎麼重用人才,耳根子豈會那麼軟,就算索大人聽了他們的,你也大可以放心,你跟老哥哥我說了實話老哥哥我清楚是怎麼個來龍去脈,有老哥哥我拍胸膛擔保了。”
李燕月著實很感動但他一搖頭道:“叛逆不比別的罪,我怎麼能連累老哥哥你。““這什麼活?”
彭烈顯然不高興了,雙眉一掀道;“咱們投緣,咱們是一見如故,老哥哥拿你當知已,你要是拿老哥哥當朋友就不該說這種話,什麼叫連累,為朋友本該兩肋插刀。”
李燕月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了彭烈這種人他只要拿你當了朋友,就聽不得這些個,再讓他聽下去,他非翻臉不可。
他感動,但他不明白,像彭烈這種漢子,真的會到神武營來當差,又怎麼會被索尼這種挾天子、令諸侯,別具用心的輔政大臣所用。
他這兒正想著,聽差的送進了酒菜。
菜不是神武營大小廚房做的,而是外頭買來的現成酒菜,樣兒不多,但每一樣都很精美。
只彭烈跟李燕月兩個人對飲,白振翊始終沒來。
也許彭烈對白振翎瞭解得夠,他沒說什麼。
也許李燕月對白振翊不夠了解,他直覺地覺得白振翅這個人不願意跟他接近,城府比彭烈要深得多,對這麼個人,該當提防。
這一頓酒,直喝到四更天。
彭烈能喝,是海量,可是他已有六七分酒意。
豪邁爽直的人,一經有了酒意,更顯得豪邁爽直。
李燕月喝得跟彭烈一樣多,他卻還像個沒事人兒。
這一來.彭烈樂大了,他連拍李燕月的肩頭,說得好,別的不衝,專衝這酒量,他也交定李燕月這個朋友了。
還是營管事進來說,李燕月的住處安置好了,彭烈才放了人。
出營管事帶著李燕月到神武營為他安排的住處也是一個小院子。
李燕月怔住。
顯然,名義上,李燕月是個班領,但是在待遇上,他卻跟個大班領一樣。
不過他沒有看見聽差。
當然,他不能問。
也許索尼怕別人說話。
的確,這樣的待遇如果再來個聽差,那未免太顯眼了。
一廳什物都是新的,而且窗明几淨,看上去挺舒服。
住處舒服,一覺睡得也挺舒服。
四更大才喝完酒,到了住處又跟營管事聊了幾句,再洗個澡上床,天已經快亮了。
睜開眼日已上三竿,還不是自己醒的,是被叫醒的。
叫醒他的是彭烈,彭烈身旁還站個白振翊。
彭烈是個熱心人,他拉著白振翊一起來,是要陪著李燕月到處走走,認識認識。
白振翊是因為彭烈找上他了,不好不來,抑或他也是個熱心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燕月趕緊起床,洗把臉,穿上衣服就跟彭烈、白振翊出了門。
先走東營,東營歸彭烈這個大班領然後是走歸自振翊的西營。
不管是東營或者是西營,神武營傳事快,昨兒晚上李燕月顯能耐,如何技挫兩位大班領,如何受索大人的器重,已經是全營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