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玩玩而已,但是我怎麼都不能相信,而沫沫那黯然傷神的眸子裡更是堅定的相信,那是不是欺騙,那是愛情。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突然到這裡戛然而止,雖然我的情敵還沒有所什麼興風作風的行為就急流勇退了,我卻還是輕鬆不起來。我為沫沫那兩道撅起的清秀眉頭,而感到沉重。我問他叫什麼名字,如果是本城的人或許我還認識。
沫沫盯著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很久,卻淡淡的搖頭:“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想也是,不管他當時有多緊急的事要處理,也不該丟自己的女朋友不管,而且還是那麼小的女孩,全世界將他視為唯一親人。無論他有什麼理由,都不可原諒。
“這就是我的初戀,既不曾善始善終,也沒多心曠神怡……”沫沫對我嫣然一笑,對她的初戀做了個總結。我想她太謙虛了,比如我們其他人的初戀,她的已經算是驚天動地了。
“後來你賣花賣發達了嗎?”我問。
沫沫被我逗得笑了起來,說我傻,“傻子,那種跑來跑去賣點零售鮮花再發能發到哪去?”
“那你怎麼會……”我想說怎麼會有現在這麼揮金如土的出手。腦子裡情不自禁就想到她進酒吧找鴨子的情景,隱隱猜測她會不會還是走上了那條她母親最害怕的道路。
“離開哥哥後,我又開始賣花,我似乎也只想得到賣花。卻沒有奮鬥的目標了,人變得懶散,有時候一天都不想出門,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想到天黑盡時才跑出去坐在天橋上,試試有沒膽子跳下去,我那時經常想,我從天橋上跳入車流穿梭的公路,一定死得轟轟烈烈,上新聞,上報紙,鬧得沸沸騰騰,那麼哥哥就能知道我死了,可能他會內疚,會後悔……但是醞釀很久,還是沒勇氣跳下去。我不止一次想到死,卻又始終無法擺脫生存的本能。心裡沒個念想,也不再存錢了,有時候花賣得好,就買衣服化妝品揮霍掉,有時候沒錢,一連好幾天都餓肚子。無親無故,生活沒個奔頭,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麻木不仁,行屍走肉,漸漸的就失去了表情,失去了高興傷心的能力。覺得生活就是一天天數著日出盼日落,而到了最後日出日落都與我無關了。半年後的一天,正好生意蕭條,手裡還剩幾十塊錢了,房東老闆催了幾次交房租,實在交不起。跟他大吵了一架。正在沮喪時,晚上賣花回來突然收到一個信封,沒有郵戳,也沒寫任何字跡,顯然是誰直接從門上面的天窗投遞進來的。我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大疊百元鈔票!”
聽到這兒我驚奇的“啊”了一聲。
沫沫繼續說;“我當時也嚇了一跳,數了數整整兩萬元。除了錢再沒有一個字,心想是不是誰放錯了。我分文不取的將錢保管好,等著失主找上門來。一星期後也沒人來領。我猜測這些錢的可能性,最後猜到可能是哥哥給我的……可能是當做分手費,補償我這麼個少女賠他幾個月的青春損失費!不過那也太抬舉我了,整整兩萬吶!對當時的我來說簡直是天價。”沫沫嘖嘖有聲的自嘲著,諷刺自己,諷刺自己當年自以為是的愛情。
我不喜歡看她這番自我詆譭,小聲責罵她,我說瞎說。
沫沫吃吃的笑,繼續說:“那時心裡一認定了是哥哥賠給我的錢,便開始心安理得的花起來。砸了五千元給房東,換了套兩房一廳的房子,看房東瞠目結舌的樣子,我瀟灑的接受他的道歉。然後買衣服,買高階的化妝品,兩萬元不到月底就用光了。我揮霍的不是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