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單純我都透明瞭。呃,第二排第五隻蛋糕,可能是什麼味道?”
“乳酪加杏仁?那服務員怎麼看不見我衝她飛媚眼?”
“你去一趟嘛。”
“唔,起不來,沙發太軟,坐得我腰痠背痛,內力渙散。”
兩人最終又是將手伸到咖啡桌下,偷偷比畫剪刀石頭布,輸掉的人去拿吃的。包奕凡的工作安排得不緊張,兩人有的是時間懶散。安迪起初有點兒不習慣,但,包奕凡是個會耍無賴的不要臉男人。
樊勝美得到安迪的認證,才對曲筱綃放心了點兒。她才要給王柏川打電話,門口卻傳來“篤篤”兩聲輕輕的鬼鬼祟祟的敲門聲。樊勝美心頭一股寒氣滲出,看她媽一眼,用眼神示意知不知道外面是誰,她媽搖頭。她便走到門邊,但離門有一米遠,“誰?”
“我。”
樊勝美聽不出外面是誰,她媽也搖頭。“你是誰?再不說我報警了。”
“我們……你嫂爸媽。”
“我們都睡了,你們請回吧。”
“沒那麼早睡的。你開門,我們商量個事兒,你們打算把你哥你嫂怎麼辦。”
樊勝美原打算罵回去,什麼怎麼辦,活該,最好牢底坐穿。但大過年的,她忍了忍,離開門邊,招呼媽媽與雷雷都去她的臥室,關上臥室門,隨便外面怎麼說話都不理。她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那就是給王柏川打電話。
王柏川說的也表明曲筱綃這回真不是尋開心。於是樊勝美嚴肅地道:“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抓住呢?給你幾個客戶打個電話,又不費勁。”
“這種時候,客戶也都跟家人團聚。吃飯喝酒,誰高興接我電話。”
“那倒未必。越是生意做得好的,越是沒有什麼節日概念。你看小曲。人家二世祖都節假日加油工作呢,你才剛生意起步,怎麼就託大到放棄送上門來的生意?”
“不是我託大,可小曲去的是國外,老外不過春節。這邊不一樣,有些老闆傳統觀念重得很,這個時候電話過去會被罵死。就像我這邊,現在爺爺奶奶都在桌,怎麼好扔下他們不管。一年才團聚這麼一次啊。那些客戶們也一樣。”
外面樊勝美兄嫂的父母見裡面不搭理,便撕破臉皮,對著防盜門又踢又打,真是欺負上門。樊勝美聽得心頭火氣,不免對王柏川口氣重了點兒,“嗯,有些老闆傳統觀念重,有些未必,你趕緊打電話找。我等你回覆。我今天非得聽到你的回覆才睡覺。才有年可過。”
“勝美,而且你知道現在老闆們講迷信,吃完飯是跑寺院守夜去敬頭炷香,誰肯現在理你。”
“不管理不理。你反正必須打電話,不嘗試怎麼知道理不理。機會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等你回話。我從現在開始,隔一刻鐘給你一個電話。你要是沒在打電話,只顧著吃喝玩樂不顧我們的將來。那我跟著你沒有將來。”
樊勝美說完,便果斷結束通話,也不跟媽媽解釋電話那端的是誰。她開啟臥室門側耳聽外面動靜,聽外面依然打門大罵,她冷冷瞅著媽媽道:“他們來幹什麼?”
“前幾天他們問我要錢,說是寄給坐牢的你哥嫂,我沒有,搜給他們看,真沒有。我跟他們說,你春節會回家。”
“呵,原來是裡應外合,一起逼我要錢。他們是誰,我是誰,你怎麼親疏都分不清楚。”
“他們拿錢給你哥去。”
“省省吧,給他們自己都來不及呢,連阿嫂也輪不到,還給我哥?做夢去。看來不能客氣。”樊勝美說著憤憤走出去,看著鐵皮做的防盜門,真想通一根電線搭門上,讓外面的人觸電。可她對此不內行,怕弄得不好電死兩個人。她忽然想起幾天前看曲筱綃打得門口曲父等三個男人落花流水,曲筱綃行,她為什麼不行。樊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