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逼得他將你的身世事實給說了出來,他說你之所以變得這麼古怪仿若無心無情,完全是因為有人封了你的五識,當時我不知道誰這麼殘酷,到得後來即便沒有人告訴我答案,我都知道是面具怪人薛先生對你做出的事情。”
“事到如今過了這麼久了,你仍舊被封了五識嗎?”顧竹寒歇了歇,似乎是鼓起了勇氣對他說道。
她沒有再看向自己,而是凝眸往漆黑的前方看去,銀闇則是忍不住側頭看她,黑暗之中因著快馬馳騁,她的側顏似乎顯現了些許血色不再變得蒼白無光,他越過她的側影看向天上,弦月微斜,滿天星輝落至地上,瑰麗壯闊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稍頃,他輕聲答道:“誰知道呢?”
兩人一時之間沉默下來,顧竹寒也是累極,在得到這麼多情報之後終於是承受不住,她不再問銀闇,而是一味漠然策馬向前,任由佇立道上的鋒利樹葉將她的袍角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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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南唐幾近不吃不喝趕了兩天路,因著顧竹寒身體有恙,每歇一段時間銀闇都會強行把她的脈搏,唯恐她傷口發炎,傷勢加重。
以顧竹寒的性格定然要阻止,然而銀闇強勢,幾乎不容她拒絕,是以顧竹寒到得第二天的時候,銀闇擔心的事情終於到來,顧竹寒發起了高燒,仍舊端坐在馬上不肯找一個地方休息。
銀闇迫於無奈,唯有棄掉自己的馬坐在她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支撐她早已搖搖欲墜又變得滾燙的身軀,無奈道:“真能逞強。”
顧竹寒卻是虛弱一笑,睫毛****,似一朵在水中一觸即破的冰花,“我不想欠他太多。我總覺得你們這些人瞞了我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問你們誰人誰人都不願意告訴我,我真是懷疑是不是我上輩子造孽太多,所以才落得如斯下場。”
“寒,別亂說。”銀闇打斷了她的話,他的面容變得霜冷起來,“有些事情不對你說是為了你好,瞞著你也只是因為對你說的時間未到,你身上的負擔已經夠多了,難道我們還要生生將你逼死麼?”
“銀闇,你今天的話可真多,”顧竹寒苦澀一笑,不置可否,她幽幽道:“可又有誰真正瞭解我的想法?”
銀闇沉默,不再作聲,他自是知道顧竹寒的話中之意,她從來都是那麼一個活得認真的人,寧願知道事情之後的殘酷真相,也不願意被隱瞞在無盡的陰謀之中,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不是揣懷了幾個秘密而活?又有誰是想將這麼秘密給深埋於心中?即便無私強大如那人,也有自私、患得患失的一面,他們都是俗人,逃不開這個俗世。
又是過了半天,兩人終於到達南唐邊界,黎致意早已收到了銀闇發出的訊息,一早守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到來。
銀闇為顧竹寒披上了一件披風,又害怕她冷,將她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雖則是步入八月初秋,還有盛夏餘熱,可是畢竟是高燒在病中,又是身負不重不輕的傷,無論怎樣,她都要護她周全。
“你們終於來了。”黎致意在一處廢棄的驛站裡等待著他們,見他們終於在密林之中現形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了被銀闇包得嚴嚴實實神色十分之不好的顧竹寒一眼,皺了皺眉,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問出口,只是翻身上馬,與他們並轡前行。
走了很大一段路之後,黎致意才忍不住問道:“竹子,你可是受了傷?”
“一點小傷,並無大礙。”顧竹寒本是在銀闇的懷中閉目養神,此刻聽見黎致意這樣問她,唯有睜開眼睛對她笑了笑。
“我是去大蔚救梅開那個傻小子,按理來說以你的身份應該沒有必要涉險進入大蔚,為什麼你……?”黎致意思索了很久還是思索不出答案,或者她是知道答案的,可是卻不想明說。
顧竹寒知道她話中有話,裝作不在意道:“你有小情人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