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放在了墓碑前,而後站在一旁,靜默地等待著自己的老闆。
這一刻,易宗林摘下墨鏡,深不可測的雙眸蒙的一層濃重的陰暗,卻始終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墓碑上自己的父母。
很久很久以後,在天黑壓壓下來,大雨幾乎將至的時候,東方傾這才不得不壯膽出聲,“老闆,馬上就要下雨了……”
易宗林依舊沒有反應。
東方傾沒敢再說話,繼續靜靜地等待。
大雨很快就從天空落了下來,東方傾連忙去車上拿傘……
這是第一次易氏夫婦的忌日碰上了滔天的大雨,可是易宗林仍舊像以往一樣,一直從白日站到了夜晚。
東方傾替易宗林撐著傘,直到夜晚八點,雨漸停,墓園裡的路燈亮起,易宗林才戴上墨鏡,轉身走向了車子。
東方傾收起傘,連忙替易宗林開啟車門。
在寂靜的墓園裡,車輪壓過的露面落葉和青草的聲音在墓園裡格外的清晰,車輪摺痕更是深深印刻在泥濘的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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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是在晚上十點到家的。
見到傅思俞的時候,她正抱著抱枕昏昏欲睡地靠在沙發上。
傭人上前來跟他稟告傅思俞已經在沙發上等了他一個晚上時,向來淺眠的傅思俞就被這輕微的聲音吵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眸,看到就連做夢都在想念的人,她立即就清醒了過來,丟掉手裡的抱枕,朝他跑了過來。
傅思俞把他抱住,一天沒見,想念就像藤蔓在她的體內滋長。“Kingsly,你回來啦!”她似一個剛剛新婚小妻子,毫不顧忌別人的眼光,只在乎跟他的恩愛。
傭人見狀,帶著笑意走了開來,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
易宗林很意外傅思俞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他跟溫清影一起出去吃飯的事,她表現得像一個沒事人。
“寶貝,你在這裡等了我一個晚上?”
易宗林疼惜地在傅思俞的額上親了一下,而後擁著傅思俞走向沙發。
傅思俞亦攬著易宗林,撅嘴有些委屈地道,“中午打電話給你,你說你有事,不能陪我吃飯,晚上等你回來,傭人又說你已經派人打電話來說晚上有應酬,會比較晚回來……可是今天外面下大雨,我總覺得有種不安的
tang感覺,所以一直在這裡等你。”
易宗林摟著傅思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扯松脖頸上的領帶時說,“對不起,這麼晚才回來。”
傅思俞頓時拉住易宗林的領帶,把他側著的臉轉了過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撒嬌地道,“那你說,你今天一天都跟我失去聯絡,是不是很不乖?”
易宗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眸色複雜地看著傅思俞。
傅思俞努了努嘴,“喂,你現在是老婆的人了,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不給老婆打電話,知道嗎?”
易宗林仍舊是深深注視著她,儘管讓傅思俞感覺到他今晚的眼光跟平常有些不同,可他嘴角掛著的那抹微笑卻還是令她深深著迷。
心軟了下來,她咬了咬唇,委屈地跟他說,“你知道外面下那麼大的雨,我有多擔心你嗎?”
易宗林仍只是笑。
傅思俞掄起粉拳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捶了一下,“喂,你怎麼一句話都不回應我,還一直笑我。”
這一刻,易宗林伸手把傅思俞摟進自己的懷裡,執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住了她。
傅思俞的小嘴裡再也無法逸出更多埋怨的話……
過了很久,易宗林才放開氣喘吁吁,只剩下一臉嬌羞的傅思俞。
傅思俞故作不依地捶了易宗林兩下,然後滿足地靠在他的懷裡,“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