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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敢取如此手段,倒也真個不負‘京中第一琵琶手’的美譽了。我大唐境內將舞蹈分為健舞與軟舞兩類,觀這少年的姿態分明便是健舞之中最為剛勁的‘胡騰舞’,看來康崑崙這一曲定然是要以至剛取勝了!”素日少言的弱衣今日受場中氣氛一激,面對的又是自己浸浮十餘年的技藝,一時按捺不下的滔滔不絕,臉上的深深痴迷更讓此時的她多了幾分知性之美。

第四十九章 鬥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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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石榴張口欲待再問之時,驀然一聲帶著娓娓顫聲的挑音響起,其音直如破空弩箭,直入心扉。震的聽者心頭一顫,當即全場靜默無聲,一聲即落,六響復又隨後繼起,這七聲挑弦間隔漸短,尤其最後兩聲更是一停即起,恍無阻斷。伴隨著這越來越急之節奏的是漸行漸高的宏音,直到最後一響時,一干聽眾只覺有一個霹靂般的炸雷在心間響起,魂魄欲散。

自第一聲響起,崔破並眾聽者已覺自己的呼吸全然被這節奏所控制,挑弦愈急,呼吸愈促,到的最後三響時,轉換太速之間,竟是已然喘不過氣來,直到這七聲結束,才是全場一片如同巨雷滾過的換氣聲。

康崑崙所奏本是在唐時最為人所知的《秦王破陣樂》,只是在特殊的樂器經特殊的技法演繹之下,聽者腦海中隨著這熟悉的樂曲閃現的再不是烽煙遍地的中原故地,而是大漠孤煙的茫茫浩瀚戈壁,雖僅只七聲挑弦卻如同玄宗朝中吳道子的‘吳帶當風’一般,勾勒出戈壁灘千里曠野的雄渾與蒼涼。

崔破一口氣尚未喘勻,驀然又是一陣悽烈的琵琶聲如同劍擊金鑼般響起,此番再沒有半刻停頓,經過適才七聲點兵召將之後,此時四方畢聚的大軍在他們英明統帥的帶領下,越過一塊塊沼澤、踏過一座座荒丘,滿懷昂揚鬥志向遠方的敵人行去。

那高臺上的康崑崙此刻半側了身子以左手扶住琵琶,用右手行輪指技法急速撥動幾莖小弦,這一輪疾如驟雨卻節奏鮮明的樂聲最好的勾勒出大軍嚴整的軍儀及浩瀚的軍威。

在這一波急促輪指響起的第一刻,高臺中央的三個少年已是展動身形,應節而舞。他們那剛猛雄健之身姿合著節拍的俯仰騰躍,當真是“揚眉動目踏花氈,紅汗交流珠帽偏。醉卻東傾又西倒,雙靴剛健急如前,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插腰如卻月。”次次騰越之間有說不出的爽朗豪健。

一番輪指在左手壓弦的控制與變化下直持續了約半柱香的功夫,正在崔破漸漸適應並試圖重新調整呼吸節奏時,那高臺上的康崑崙卻是驀然急變身形,將右手中的琵琶一撥納入左懷,轉而以左手重重扣擊至今尚未動用的大弦,這一個看似小小的變化直讓整個曲音有了質的激變,本就是尖利已極的琵琶聲聲再經下面的玉筒傳震,竟是散發出軍中戰鼓所獨有的“隆隆”聲,每一次重擊必然伴隨著左手小指的輕輕一勾,在消解掉高極難繼的銳音後,這一勾更使玉筒中的回聲更趨渾厚沉雄。一時間,闊大的天門街上佈滿了百戰沙場密佈的巨大威壓。

長途跋涉的大軍終於遭遇了他們夙命中等待已久的敵人,列陣完畢,在帥旗的指引下、在各級統兵官癲狂的吼叫聲中,邁開足以撼動天地的整齊步伐向敵陣殺去。這聲聲重弦就是勇士們俯仰天下的豪情,這聲聲重弦就是勇士們一往無前的步伐。

應節而舞的龜茲少年們也沒有了靈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