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軟軟心裡對醫務處的設想是一間非常寬大的屋子。 實則,是一座十層高的白色樓,挨著幾座有“員工宿舍”標誌的樓。 堪比一個小型醫院。 從上到下,層層走過,鹿軟軟也明白了,雖然是集團內部醫務處,但是除了大病,平時普遍的疾病都能救治。 “環境還滿意嗎,蔡女士?”走在前面引路的方盛回身問。 “滿意,太滿意了。”蔡萍萍很激動,眼淚都要掉出來。 說著,她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忽然想起什麼。 蔡萍萍把人造皮包裡的銀行卡掏出來遞給方盛,懇求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張卡還給聞老闆。” “這筆錢我們不要,從一開始我就打算哪天還回來,聞老闆能讓我們換上新房子,資助孩子上學,現在又給軟軟安排了工作,我們已經夠貪心了。” 方盛沒有接銀行卡,還往外推了推,“既然聞工已經給您,他不會收回來。” 老闆好像並不愛錢,每年不知道要捐出去多少。 何況這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蔡萍萍抿唇想了想,先把銀行卡收回了包裡,說道:“那以後再說。” 方盛去按下樓電梯,對這對母女說:“稍後我們去安排鹿軟軟的宿舍,然後我帶你們去用晚餐,聞工和我們在飯店匯合。” 蔡萍萍張口就拒絕,“不用了,不用吃飯,我們包裡還有吃的。” “都訂好了。”方盛笑著說:“不吃就浪費了。” - 去奉京府的路上,天色已經暗下來,整座城市沉浸在繁華燈火裡。 這次方盛開的是聞書硯的車,因為他的車在奉京府有專屬停車位,進出比較方便。 一上車,蔡萍萍首先把銀行卡從包裡拿出來,悄悄放進了椅背收納袋中。 這筆錢,她是不會要的。 從去奉飛到現在,鹿軟軟一路乖乖跟著大人,幾乎不開口說話。 車子裡,彷彿還留有聞書硯身上那種特殊的清淡香味。 一陣能聞到,一陣又聞不到。 鹿軟軟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霓虹燈綵,不禁又想起那個叫人一眼驚歎的男人。 一想到聞書硯的太太已經有身孕,鹿軟軟的臉就微微發紅,發熱。 雖然她從沒談過男朋友,更沒有過性/經歷,但是她讀過衛校,當然非常清楚男女做過什麼,才會孕育下一顆受精卵。 他看起來那麼冷峻高貴,竟然已經做過熱切轟烈的性/事。 那麼,聞書硯的太太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首先肯定很美,有匹配於他的外形和氣質。 性格應該也是溫柔的吧。 聞書硯看著冷肅,笑起來又很溫潤,誰能不在他的掌心融化呢。 所以他太太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 一會兒會見到那位美麗的太太嗎? 鹿軟軟一路想東想西,一會兒就到了奉京府正門門口。 車子一到,便有兩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出來,一位去幫他們停車,另一位引他們進入大堂。 邁腳進去那一刻,彷彿進入了金碧輝煌的宮殿,水晶燈晃花了人的眼睛。 他們進入包廂時,聞書硯還沒有到。 - 今天傍晚,沈知蒽一走出醫院,聞書硯就發現她一副心情低落的樣子,明顯不高興。 聞書硯很自然地摟上沈知蒽肩膀,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偏頭看她的臉。 問道:“怎麼了老婆?誰欺負你了?” 沈知蒽把頭往聞書硯臂膀捱了挨,“上車說吧。” 還真挨欺負了,一聽這話,聞書硯乾脆停下不走了。 他摟緊沈知蒽肩膀,迫使她調轉了方向,要往回走,“是誰,醫生還是患者?我去找他談談。” 聞書硯的臉瞬時就冷沉下來,眼底也生出陰厲。 沈知蒽雙手放到聞書硯白襯衫上,想按著他胸膛往後推。 奈何她沒推動。 “也沒捱到欺負,曉禾幫我推開了,而且我自己也有問題。” 沈知蒽抬頭,對上聞書硯的眸子,話語溫和又帶著命令,“我說了去車上說,你聽不聽我話?” 她軟硬兼施的態度,聞書硯只好服軟,“我不聽你話聽誰話。” - 停車場,聞書硯給車子解鎖。 他直接拉開後門,自己先坐了上去,緊隨就把沈知蒽撈進車裡,抱到腿上。 “說吧,一字不落地告訴我。”聞書硯抱著沈知蒽的腰,臉色嚴肅。 坐進聞書硯懷裡,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