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的貨物,連帶著曾毅一起衝入了雲霄。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京城郊外的軍用機場,艙門開啟,曾毅就看到羅海濤站在外面的跑道上,正在呼嘯的寒風中跺著腳。
“曾毅哥!”羅海濤看到曾毅,精神為之一振,快步迎了上來。
曾毅琢磨了一路,也沒想到出狀況的人到底是誰,但應該不是什麼真正的大人物,否則曾毅也就不會和滿艙的貨物一起過來了,搭運輸機,這應該是羅剛永動用私人關係聯絡到的順風車。
“海濤,到底是什麼情況?”曾毅開口第一句,便問起了羅海濤。
羅海濤把曾毅手裡的公文包給接了過來,道:“曾毅哥先上車吧,事情緊急,我們邊走邊講。我家老爺子讓我過來接你,就是要專門向你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曾毅這次出來得非常匆忙。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帶,身上還穿著那身警服呢,唯一帶來的就是一個公文包。還讓羅海濤給搶了去。當下曾毅也不遲疑,跟著羅海濤登上了旁邊的那輛掛著武警牌照的車子。
車子駛出機場,隨即拉起警笛,載著羅海濤和曾毅朝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究竟是誰出了狀況?”曾毅在車上又問起。
羅海濤猶豫了一會,咬咬牙,道:“曾毅哥,我說了你可別激動。”
曾毅眉心便鎖了起來。對羅海濤這句話十分不解,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道:“你講吧!”
羅海濤的兩隻手使勁捏了捏。道:“是我姑父!”
“姑父……”曾毅有點意外,一時沒聯想到羅海濤的姑父是誰,但在腦子一想,就突然臉色大變。道:“你是說龍署長!!!”
羅海濤重重點頭。隨即長嘆一聲,道:“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沒辦法,姑父的情況太嚴重,說不定這次就……”羅海濤後面的話沒講出來,但意思很明顯,龍清泉這次是九死一生。
“到底是怎麼回事!”曾毅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他這一路上想了各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龍清泉,曾毅對龍清泉的身體狀況有個大概瞭解。龍清泉的身體狀況很好,歲數也不大,剛退下來的人,按理不會出什麼狀況,誰知結果偏偏就是龍清泉。
對於龍清泉,曾毅的心情是比較複雜的,他跟龍清泉打過交道,當時龍清泉把曾毅在大院門口生生晾了幾天,最後甚至還驚動了保衛處。曾毅絕對不喜歡龍清泉,甚至還有一絲厭惡和反感,但要說曾毅恨龍清泉,卻又恨不起來,因為龍清泉是龍美心的父親,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羅海濤就道:“三天前,我姑父到外地去見一位老朋友,車子在高速路上,對向行駛的一輛大卡車突然爆胎,從隔離帶衝了過來,然後直接撞在了我姑父的車子上,司機當場就死了,我姑父受傷也非常嚴重。幸好當地的交警看到車上的證件,知道姑父不是一般人,所以用最快的時間把姑父送到了醫院搶救,這才……”
“現在情況如何?”曾毅問到,他沒有心情知道原因,只想知道現在龍清泉的人是死是活,在高速上出了這種狀況,生還的希望非常渺茫。
羅海濤的聲音有點暗淡,悶頭說道:“姑父現在已經被轉到京城醫院了,情況很不好,這幾天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醫生說很有可能會導致腦死亡。”
曾毅的右手便握成了拳頭,發出“嘎吱”的一聲,曾毅自己就是學醫的,很清楚腦死亡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嚴格來講,腦死亡就等於一個人已經死亡了,雖然還可以繼續上迴圈機和呼吸機,來維持住一個人生命特徵的表象,但這已經是毫無意義了,因為人已經死了,只要這些儀器一摘掉,人就完了,就算不摘掉,人的肌肉組織也會緩慢地腐壞。
“確認了嗎?”曾毅問到,確認一個人腦死亡,就等於宣判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