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沒自己的好處了,他在不甘心之餘,不免淡笑道:“赤睛兄初來此處,便立一功,可喜可賀。”酸言醋語,足令人一笑。
見二人微生齟齬,原承天與葉驚海心中甚喜,修士心浮氣燥,乃是施法的大忌,在如此情形下,設立屏障的舉動其成功率就可高出甚多。而葉驚海以一言之力,就贏得些微優勢,便是原承天亦在心中讚歎,此人之言語機鋒,亦是一絕了。
青袍鬼修既是心中略感不快,這施符的舉動自是不可能春風化雨般輕柔了,他袖出兩符,就惡狠狠向原承天與葉驚海貼來。
而在此之前,原承天和葉驚海早趁著二人神思被擾亂之機,將屏障設定完成,此符雖緊貼在胸前,可與肉身之間,還隔著一道無形界力,此界力若是被人認破,自是不堪一擊,但妙在青袍鬼修二人各懷心思,赤晴鬼修此時想的自是那件昊天之寶定天鼎,而青袍鬼修則是遺憾此寶雖好,卻難以分得好處,如此神思浮動之下,哪裡能看破原葉二人的細微舉動。
靈符既被貼在身上,則是原葉二人的表演時間了。
好在剛才已親眼目睹木甄二人被貼上靈符時的表現,二人依樣畫葫蘆,以二人之智,怎能有一絲破綻。
片刻之間,原承天與葉驚海已是目光茫然,呆若木雞,與先前被貼符之修士,又怎會有半點差別,青袍鬼修道:“此間是否還有修士暗藏,還請赤晴兄動用神目一觀才是。”
此時赤晴鬼修早就收了葉驚海的定天鼎,見青袍鬼動語氣之中仍有不快之意,便笑道:“此間再無修士藏身了。是了,林道友,我在四層浮塔之中,雖沒得到什麼絕佳寶物,卻摘得一朵忘魂白蓮,我思及你的絕陰之氣若能得此白蓮之助,或可更具威能,便隨手摘了來,還為林道友笑納。”
青袍鬼修原只是心中略感不快罷了,此刻見赤晴鬼修刻意結納,若是再出酸言,未必就顯得小氣了,他忙笑道:“赤晴兄總是時時念及在下,著實讓人感動,那麼這朵忘魂白蓮我就收下了。”
接過赤晴鬼修遞過來的忘魂白蓮,欣欣然收了起來,此物雖比不得定天鼎,也算略有小補,青袍鬼修剛才的不快自然也就化為烏有。
原承天暗道:“赤晴此人,應是外來的修士,而並非千陰法師嫡系子弟,此人刻意結納修好千陰法師嫡系修士,想必心中自有難言苦衷,或許日後可依做此點,謀得一星半點的好處。”
赤晴鬼修與青袍鬼修並肩一處,談談笑笑,往林中走去,走到法寶神光顯露之處,二人身影立失,原承天與葉驚海跟著走了兩步之後,果然看到一座茅屋微放光華。
此屋的法寶神光不時外洩,可見並非絕佳的空間寶物,比之琅嬛金塔,略有不足,不過空間空物本來就極為罕見,煉製起來更是十分不易,此茅屋也算得難得了。
步入茅屋之後,眼前豁然開朗,此屋的空間,絕不像其外表那樣逼仄狹小,而是別有洞天,這是空間法寶的應有之像,倒也不足為奇。
卻見此屋中空間極大,有高樓大廈數幢並存其中,其門戶更是重重疊疊,宛若迷宮也似,不過原承天步入其間,卻不免失笑,此屋內部空間是足夠大了,比之琅嬛金塔也勝出許多,可外間的法寶神光,卻為何不想法掩飾,這種能被人一眼看穿的空間法寶,實無多大用處。
當然,千陰法師設此茅屋,不過是用來關押眾位低階修士而言,並非用來對敵,是否能被人發現,倒也無關緊要。至於日後真想用此寶藏身,那非得重新煉製一番不可了。
赤晴鬼修二人將原承天和葉驚海帶入此屋後,就不再理會,而是相約飲茶去了,自有兩名低階修士,將原承天二人帶進其他門戶之中。
此二名帶路修士都只是初級鬼相,論實力自是不堪一擊,但原承天與葉驚海自不會選在此時動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