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修士在曾七姑手中,竟是動彈不得了。
那七姑就拎著這名黑衣修士,衝到原承天身邊,想要施禮,卻不方便,隨手就將此人丟了出去,這才拜伏於地,叫道:“原大修,七姑給你見禮了。”
原承天慌忙扶起,正想說話,那店鋪中腳步亂響,一下子又湧過來兩人,正是黑齒公與常公。
原承天笑道:“大夥兒盡在此處,今日相逢,令人好不歡喜。”
那黑衣修士已從地上爬了起來,本想與虎隱夫婦再鬥,此刻見對方勢大,怎敢上前,心中又是不甘,胸膛便起伏不定,在那裡獨自生著悶氣。
黑齒公將原承天雙手一握,緩緩的道:“又見大修金面,誰不歡喜,我等自別了大修後,輾轉來到此處,幸好遇到了個熟人,就在此開了香鋪,也算是有了立足之處。”
原承天瞧著黑齒公與常公,已是說不出話來,這二人高義,世間難尋,若不是為了自己,這二人怎能淪落至此?只是男兒之間的情誼,又何必宣之以口?唯將黑齒公枯瘦的雙手握了又握,再將常公與虎隱的手掌握住,四雙手便合到一處。
曾七姑只恨此身不是男兒,否則定也要將手掌伸去,感受到男兒情誼,忽覺得眼圈兒一熱,那淚水就流將下來。
那黑齒公忽的轉向門外黑衣修士,慢支斯理的道:“這位道友,那黑甜香雖好,卻與你稟性不合,你本是水屬性的體質,自該要用雪草香才是。”
原承天瞧了這黑衣修士一眼,也笑道:“這位道友有所不知,我這位朋友,那是昊天丹修宗師,此刻改售香料,那道理也是一樣,這世間大半香料,豈不都是靈草所制?”
他知道慕氏勢大,便是在這東土東極城,也未必就能躲過慕氏耳目,因此不肯說出黑齒公的名字來,這是原承天為人精細之處。
黑衣修士被二人一說,胸口悶氣倒是消去不少,又見原承天身邊有元氏知客執事親自陪同,其地位可知,哪裡還敢上前廝鬧,便道:“卻不知那雪草香價值幾何?”
常公笑道:“今日本店大喜,誰和你講價,只管拿去便是。”袖中取出一盒雪草香來,遞到黑衣修士的手中,黑衣修士這才歡歡喜喜的去了。
諸修見黑衣修士去了,那元氏知客執事又見原承天遇著舊友,也不便打擾,便道:“本來大仙子已令我等備下靜室,此刻瞧來,怕是用不上了。大修但有所求,只管來尋我等便是,元氏執事府就在仙集盡頭,那個最高大的建築,一瞧便著。”
原承天謝了知客執事,先恭送元氏元修出門,這才轉回店中,與諸修於內室中說話。
到了內室中,分賓主坐定,諸修談起別後情景,自是各自嗟嘆。黑齒公等人為避慕氏追殺,這一路逃來,也是好生辛苦。至於原承天更是不必提了,此人倒像是與危機兇險結緣了一般,無論去到哪裡,都要掀起滔天大浪來。
黑齒公聽罷原承天說完混沌秘境中事,便道:“這處混沌秘境,在老朽看來,那是天地替自己留的種子,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天崩地陷了,有這處混沌,仍是可從頭再來,世間生靈也不知就此斷絕了。那滅離二界之中的大法,想來也是世尊預備於其中,只是沒想到那天一神宮為了一已之私,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引那大法出來,此事著實為天下隱憂。”
原承天道:“黑齒公此論極是了,如今這昊天大勢亂如麻,總要等到仙會之後,方能瞧出頭緒來。這天一神宮,實為仙會最大的變數。歷屆仙會向來平和,就怕此次仙會會掀起血雨腥風來。”
黑齒公嘆道:“天一神宮隱忍多年,這口悶氣,正要借本次仙會出了,又有那想在仙會中升位的仙族推波助瀾,本次仙會著實令人擔憂。”
常公笑道:“黑齒公,那仙會之事,與我等何關?我只盼原大修能在仙會中力壓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