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蘇倫本也是靈慧無雙之士,聽到這法訣,便知道仙修靜心妙法了,此訣的威能本就因人而異,以他的仙基,這法訣自然是立時奏效了。
他也不用去瞧,就知道這法訣定是原承天所念,便道:“此訣何名?”
原承天道:“梵心本如水,火是心中苗。”
索蘇倫點了點頭,道:“殊路卻同歸,惜哉道不同。”心中既定,再去參悟那神像上的法訣,果然是一點就透,手中白虹再出,終於沒被神殿彈開,就見神殿不沉反升,總算再次步入正軌了。
原承天早在索蘇倫注目於白虎法像時,已知他心意,那顧沉舟畢竟中了煞氣,修為已弱,又怎能堪神殿之重,以索蘇倫的眼力,哪裡瞧不出這其中的關節。
而重建飛昇殿,亦是索蘇倫之志,所以索蘇倫學此大搬運術,也是事出必然。這就是索蘇倫剛才所言的,殊路卻同歸,惜哉道不同了。
神殿雖少了個顧沉舟,卻多了個索蘇倫,可諸修卻隱約覺得,肩上的份量反倒比剛才略輕了些,看來這索蘇倫的修為起碼是比顧沉舟略勝一籌了。
正所謂士別三日,須刮目相看,原承天修為進境之速,算得上是天下無雙,哪知道索蘇倫一直與原承天不相上下,縱有差距也是有限。
這次原承天突破仙修境界,原以為定可大大超過索蘇倫了,然而索蘇倫拔了五龍鎮魔旗之後,其修為亦是突飛猛進,仍是與原承天並駕齊驅。
原承天忍不住轉目向索蘇倫瞧去,正巧那索蘇倫也將目光轉來,二人目光相觸,彼此的神情就變得詭異起來,瞧來像是恨不得吃了對方才好,可又明明有一絲惺惺相惜之情,若說心中欣賞對手,那彼此怕是打死也不肯承認的。
一道傳音傳進原承天耳中,正是那索蘇倫道:“此次飛昇殿重建,索某誓要再登昊天,問罪仙庭。”
原承天毫不猶豫,亦將一道傳音送去:“原某在此立誓,你若憨踏此神殿半步,定要將你打回魔界,維持天道之規。”
索蘇倫嘿嘿冷笑道:“好一個天規,天道,若是不公不道,又怎算得上天公地道?”
原承天道:“是否公道,也由不得你。”
索蘇倫道:“天道由誰來定,還要看神通修為說法。”
原承天道:“只盼你修成驚天神通,無邊修為。”
索蘇倫道:“可你終要壓我一頭不曾?”
說到這裡,二人同時便是一笑,這笑容卻是不由人的,便是以原承天此刻心境,也是控制不得。難道這便是知已相逢便一笑?世人常以擊掌為誓,這二人便算不便擊掌,有此一笑,也算是立下誓言。
這神殿換了索蘇倫之後,飛昇速度就比剛才快了不少。半日之後,終於到達八千里高空了。
諸修平日裡雖知自己可以升至此處,可哪裡真正來過,此時不免好奇,就轉目向四處瞧來。
原來這八千里高空再無一絲雲霧,四周絕無一物,更是寂寂無聲。
然而用靈識探去,可知此處暗流湧動,界力動盪不休,時有異樣光芒閃動。
諸修知道,此處的界力最是變化多端,並且常常出現裂縫,若想穿越這天羅界力,飛昇昊天,也唯有在此處方得窺得良機。而這飛昇的良機亦是稍縱即逝的,若無飛昇殿建在此處,任誰也是無法在此多呆。
此刻諸修提攜這神殿至此,個個皆是法力大失,人人都是壓力如山,索蘇倫雖是生力軍,可剛才這一段路,此人出手最多,此刻也與諸修一樣,都是精疲力盡了。
呂祖道:“承天,速將這神殿安放於此才是,我等可都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那大搬運法的總綱說的明白,若想使這神殿立於空中,成萬世不變之基,需得先找到三處界力裂縫不可。